心我大刑伺候。”說著,緊緊皺起鼻子,裝出惡狠狠的表情揚了揚粉拳。
小白嚇得臉色發白,條件反射般地捂住臉頰,可憐兮兮道:“不要再欺負小白的臉頰了,不要再欺負小白的臉頰了。”
可愛的神態,惹得眾人盡皆莞爾。
龍吟瑤縱身而起,眾人緊隨其後,往上翻了兩層,又殺了數十個零散的妖兵,頂上圓臺終於遙遙可望。
而夜流蘇,便在眾人目力可及處。在她的身旁,坐著的人,可不正是柳暮言。
雖與夜流蘇不對付,但聽說她為了救瞳瞳而重傷,此時也確實伏在桌上生死不知,不禁氣憤道:“柳暮言,哪怕你是個跳樑小醜,代妖皇也要有代妖皇該有的氣度,你不覺得這一連串的手段太過下作了麼,傳揚出去,妖族只怕在他州抬不起頭來。而且欺負弱女子,又算什麼能耐!”
“本座不得不糾正,龍殿下可算不得弱女子,好好的鹿山府,卻成了一片廢墟。本座手下,泰半死在你手裡,他們又該何處叫屈呢。”圓臺上傳來悠然聲,“況且,便是本座放人,今日也休想生離,不是麼。”
內戰本就因柳暮言而起,若是殺死或者抓了他,自然就平息了風波,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任是誰來都不會放過。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龍吟瑤面帶譏誚,然而心中卻悄悄警惕起來。直覺告訴她,此人似非柳暮言。
圓臺上悠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世上哪有如此美好之事,欲攀妖皇之位,僅僅如此是不夠的。遊戲,才剛開始。”
話音方落,圓臺下方一層,疏地躍出數百隻風豹,全都似牛犢大小,其中有三個乃是妖帥層次修為。最中間一隻甚至快比得上屋舍大小,龐大的身軀極具壓迫力。
以他為核心,一道怒吼為訊,眾風豹猛地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吐出一道道月牙似的細小風刀,密密麻麻地撕裂開空氣,發出激烈的“呲呲”聲。
牙突見了這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要逃。
然而武巖卻已身先士卒衝將上去。他逃了數步,咬了咬牙,復又返身而上。
那無數的細小風刀,前後交疊著,竟在半途相互融合,逐漸形成了數十柄巨大的風刀,發出陣陣可怖的鬼哭狼嚎,並旋轉著攪動氣流,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龐大的颶風群,沿途所過,黑石為主色調的各色房屋全都被颶風拔起,颶風呼嘯之中,伴有木屑紛飛的“簌簌”聲,像似接天連地的黑色海潮般滾滾而落。
面對如此巨威,武巖深吸口氣,在半途停下,雙拳緊握,發出低沉的咆哮,身上玄鐵重甲突地寸寸爆裂,其身形伴隨著野獸般的怒吼,竟猛地漲大數倍,雙腳深深陷入土地,小巨人似的攔在海潮之前,伴隨著金光沖天而起,黑潮狂猛地撞上了他。
甫一接觸,武巖先覺一股沛然巨力,似急速撞來的攻城錘,幾乎要將他的五臟六腑碾碎,他瞪大眼睛,死命地咬住牙關,喉頭鮮血被他強硬地吞回去,金光宛如一重重金浪,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然而前頭巨力不過是風刀攪出來的颶風,隨後巨大的風刀便砍在了金光上,“鐺”的一聲巨響,爆發出一蓬絢爛的火星,如曇花般轉眼便被風刀攪出來的黑色颶風吞噬。
這一下再無法忍受,武巖喉頭一甜,當即嘔出一大口鮮血,意識幾度昏沉。金光逐漸黯淡,黑潮將他向後推去,深深陷入土地的雙腳,在地上犁出了兩條溝渠,並似無休止。
牙突躲在他背後,跟著節節後退,嚇得心臟都快蹦出來,苦苦道:“我的親哥啊,這哪是你我擋得下來的,咱們快逃罷!”
他雖是妖帥修為,並且即將突破妖帥入境,可莫說直面這等恐怖巨威,能不手痠腳軟便算得勇猛了。
“神願洗禮,天罰,百式……”高空驀地傳來一聲嬌叱,整個鹿山府不知何時已然是一片昏天黑地,一陣陣的電閃雷鳴之中,交織著莫可名狀的天地巨威。
牙突抬頭一望,頓時冷汗涔涔,不由驚叫道:“我的娘啊!”
只見雷電聚湧著,形成了一隻手掌的模樣,“哧啦哧啦”地閃爍著電花,像似一座山嶽般重重地按落下來。
黑潮被迅猛的電花炸裂開來,打頭一柄風刀因與金光相互消耗,被這一掌直接摧成了粉末。
也是同時,武巖終於支撐不住,身體疏地恢復原狀,牙突怪叫一聲,拖著暈迷不醒的他火燒屁股似的滾下了山去。
在經過龍吟瑤身旁時,才發覺她雙眸緊閉,不由大呼一聲:“龍殿下趕緊逃啊!”
卻突然發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