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思量一會道:“此咒之火為天火,應該可以傷他。不過此咒聚力緩慢,恐怕勉強聚起卻打個空,也是了無用途。”
龍吟瑤道:“定身烈陽二咒同用如何?”
“不妥不妥,小友去何處聚來這般信願。六字真言合一,必要渡劫修為不可,莫要傷敵不成反為昊天鏡所噬,得不償失!”閒雲立即搖頭反對。
青衣卻道:“那可不一定,只是兩咒施放,你有把握?”
城中心處,風越愈戰愈勇,黑風勢頭愈演愈烈,他不去管鬼兵死活,也不在乎旁有螻蟻算計,眼中只有朝夕月一個人。
朝夕月修為確要弱上一些,哪怕有著巽風珠相助,也是節節敗退。
蘇伏看在眼中,想了想說道:“總要嘗試,兩咒同施,我沒把握,不如請真人出手,我止將願力匯入昊天鏡,真人以為如何?”
閒雲只得應下道:“老夫自當盡力,只是小友當量力而行才是!”
事不宜遲,蘇伏當即席地而坐,徑入人寰之魂感狀。果見四方左近一簇簇一團團白絲緩緩向自己流淌,他將心神全數收回,分作八方,沿白絲而去,如天音降於凡人耳邊。
果然不出所料,西昌凡人恨透了始作俑者風越。
蘇伏趕忙將這怨力匯入昊天鏡,同時心內虛空的信願亦調動,昊天鏡來者不拒。
閒雲真人手中一熱,不由驚訝凝眸,只見一圈圈蒼青的光暈氤氳開來,昊天鏡自主浮空。
其實閒雲真人並不知昊天鏡原本便是以《人寰》為核心祭煉,本意是讓凡人以自己信願完成心願,也有懲奸除惡的意思,故謂昊天鏡。
此時昊天鏡吸取西昌數萬凡人怨念,竟自主騰空,閒雲緊隨其後,法印連連變幻,將印訣接連不斷打入昊天鏡。
蘇伏強忍心痛,大股大股積存的信願之力被昊天鏡抽取。
但見半空中,蒼青的光暈向外一震一震,聲勢猶如擂鼓,頗是驚人。
閒雲真人踩踏虛空,定睛一望,只見明黃狂沙被節節迫退,向此處來了,黑風的主人正狂聲怒罵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此地動靜。
他虛推昊天鏡往前移,遂雙手皆作法印,舌綻驚雷,道個‘敕’字,蒼青的光暈陡然旋轉,自中激射一道清光,透過重重黑風阻礙,果然定住了風越。
正陷入瘋魔狀的風越猛然醒神,灼灼地望過來一眼。黑風僅僅停頓一瞬便如狂瀾一樣拍擊。
閒雲真人被這一眼激出一身的冷汗,卻反而令他令言通透於心,法印變幻如飛,一道道印訣投入昊天鏡。
下一息,宛如狂潮萬丈,平地起驚雷,昊天鏡驀然吐出火舌,那火是蒼青的顏色,層層疊疊,密密簇簇,鋪天又蓋地的席捲而去,將湧來的黑風吞噬。
朝夕月見狀,當機立斷投出金簪,心念動間,狂沙撕碎了殘餘的黑風,同時也將風越的身體撕成碎片,鮮血灑了漫天。
昊天鏡逐漸消歇,狂沙也斂去了。
然而虛空復有黑風生成,凝成風越虛像,閒雲真人大驚,仔細觀望,才知只是殘魂一道。
“你們贏了!”他說。
朝夕月收了金簪,臉色沉靜,沒有故作姿態,沒有嬉皮笑臉,她很沉著地說:“北邙會更強大,師兄是為北邙而死。”
“不用說好聽的!”風越沒有一絲即將魂飛魄散的覺悟,淡淡說道,“我從不同你說道同門情誼,但今次卻要提個請求,風羽是本座唯一骨肉。”
朝夕月點螓道:“我以掌座命令,此刻起,風羽被逐出北邙,只要他不踏入北地,可保性命無虞。”
風越終是消散去了,所有人提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
過了盞茶功夫,李長風押著重傷的魯惇,孫仲謀帶著紅素與雨凌菲過來,朝夕月疲憊地揮揮手:“你做得很好,提出你的要求罷!”
雨凌菲大喜過望,急忙說道:“弟子願拜入北邙,願受掌座教導。”
朝夕月應下,才望向孫仲謀,道:“風越已死,北邙即刻退出青州,遂了你心願!如此一來,你我師徒之緣也盡了。”
孫仲謀心神一震:“師尊!”
朝夕月卻沒有再看他,而是看向了與閒雲同立的蘇伏,眼神頗是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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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小姐被吃了
北邙宗的人走了,走得很徹底,所有風越一脈的弟子不抵抗者不殺,一股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