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部下大軍。未免防守空虛,便欲從牙豬與河鼠兩族抽調一些補充。”
說著,他望了二妖一眼:“朱喜、何良,你兩個自己交代,為何要陷我於不義!”
朱喜滿臉的橫肉微微抖動,最終還是迫於他平日的威壓而不敢不說:“城主歸來不久之前,我族大祭司被喬公良綁走了,他威脅我們在此埋伏,說殺滿五千紫軍便讓大祭司生還。”
“好教大帥知道,牙豬與河鼠乃是共生妖族,其中大祭司更是重中之重。”古師梁顯然早已知道內情,也不驚訝。
“何為共生妖族?”蘇伏好奇道。
“牙豬以繁衍聞名莒州。”武巖聽完了倒是恍然大悟,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土妖族,他對此還是有所瞭解的,當即道:“雖然比不上火鴉,每個族群部落也有小十萬的牙豬。不過誕生靈智的不多,且常常為食物憂愁。”
“除此以外,牙豬因為巨牙的緣故,愈是成長,愈是不堪負荷。”他說著望了一眼滿臉橫肉的胖子,道,“若是不拔斷巨牙,牙痛會不斷折磨他們,直到崩潰。可若是拔掉了,就失去了牙豬特有的武裝。後來他們在洛江底找到了一種水灰石,研磨成粉再輔以多種材料以秘法煉製,非但可以解除巨牙的痛苦,還能讓巨牙因此愈發結實。”
“但水灰石沉在江河底下,且多在湍流處,他們憑自己根本無法大量採集。”武巖又望了河鼠族何良一眼,淡淡道:“於是與河鼠一族成了共生關係,牙豬提供食物,也就是族中未誕靈智的牙豬,供予河鼠食用,同時也可以控制牙豬的數量。河鼠為牙豬在江中搜集飛灰石,這才讓他們以中位血脈獲得了上位血脈的地位。”
“而煉製秘藥的方法,累代都由大祭司掌握,是大祭司控制族人的手段。朱族主,我說的沒有錯罷!”
朱喜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既然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大帥明鑑,喬公良臨走前的手段,一是為了報復我背叛梧桐城;二是為了削弱大帥的實力。”古師梁緩緩道,“洛江城既然投誠,城中一兵一馬,一草一木全為大帥所有,牙豬與河鼠兩族在城中舉足輕重,若是殺光他們,損失的還是大帥。”
河鼠族族主何良忍不住道:“城主,您何必對他卑躬屈膝,我等便是滅族又能如何,他難道就能登上妖皇寶座了?”
“你這鼠妖死到臨頭還要耍弄心機。”夜流蘇在旁冷冷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殺一兩個部族算什麼,真以為妖族少了你們就不是妖族了?”
蘇伏莫名一笑:“戰損方才已然統計,死傷逾兩千,本帥不論你兩族有什麼苦衷,他們不能白死。現下你等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看在牙豬一族沒有對我軍造成太大傷損的份上,朱族主,只要你把河鼠一族殺乾淨,本帥非但免了你的罪過,貴族大祭司也會設法救出……”
“絕無可能!”朱喜斷然拒絕道。牙豬一族離不開河鼠一族,就像河鼠一族離不開牙豬一族。河鼠一族天生體寒,須食牙豬之肉方可保暖,兩族在確認共生關係前,還是生死大敵。
蘇伏面色微寒:“其二,今夜攻下星雲城,可免死罪!”
“今夜?你瘋了?”何良嚇了一跳,旋即怒道:“便是立即趕過去,也要到天明,別提星雲城有多少守軍了。”
“那就死!”蘇伏語聲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道,“這是你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古師梁點點頭道:“很公平,這已是恩德,不過他們既是我的下屬,此事我也有責任,破城之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城主。”朱喜雖然感動,可對一夜攻下星雲城之事,根本就不抱希望。
古師梁笑了笑道:“你們忘了藍河麼。”
他顯然已有定計,蘇伏任他安排,讓趙雲繼續守著洛江,其餘大軍根本不在洛江停留,連夜往星雲山脈中段,亦即星雲城而去。
……
翌日寅時,柳無義領七萬蛇族大軍來到梧桐城外,頓時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
金烏府大擺宴席,天光雖才將將放亮,城中各大小氏族的族主首領全都到場。
“咦,那位殿下怎會在此?”柳無義坐在次席,在與多位前來敬酒的族主喝過之後,無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古山川向那處望了一眼,搖頭笑道:“說是陛下遣她來此學習內政,今兒倒是認真在學,卻用神通鎖著喬家的少公子,連我去求情都不肯放人,也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
只見離此處不遠的旁廳,桑榆獨自一人據坐一席,旁若無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