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擔心,會像劉昌一樣對付你。”
“是是是……”被戳破心事,楊勝尷尬一笑,但總算安心不少。
兩人復前行,楊勝是個閒不住的人,憋了許久沒有說話,有點難受,便小意說道:“劍君大人,小人心中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罷!”
楊勝道:“大人究竟在查些什麼,告小人知道,也好讓小人為您分憂!”
蘇伏想了想,道:“告訴你無妨,月前有一批自廬州運往青州的神晶被截,某來調查神晶去向。此事關乎劍齋顏面,你辦得好了,某重重有賞,你辦不好,某也不怪你,只要盡了心力,自當放你活命。”
五彩神晶,偌大名頭。
楊勝自然知道,他驚駭說道:“居然有人敢動劍齋的東西,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只是,少待見了鐵刀匪,小人該如何應對?”
蘇伏道:“裝作來投誠罷,你作為柴胡會堂首之一,分量不輕。加之你手下死散一空,莫提拜入黎家作供奉之事,止說柴胡會對孤家寡人的你多有欺壓,堂首位置將要不保,故來投鐵刀匪。”
“好主意!”楊勝眼睛一亮,旋即又犯難道,“可我們這行有個不成文規矩,若要投誠,須得拿出誠意,錢財自不消說,這個……”
蘇伏道:“你先說說鐵刀匪匪首。”
劉昌記憶之中,匪首名喚鐵三堯,修為莫測,其餘一概不知。他不過是個看門的,層級太低,出的任務屈指可數,便連鐵三堯的面都不曾見過幾回。
“這鐵刀匪匪首喚作鐵三堯,人稱鐵三爺,聞說年前已凝罡,也不知是否晉入玄真。他掌了一門先天神禁,與土行有關,有傳聞乃是地心元磁。”楊勝對這鐵三不算很瞭解,他所言眾所周知。
不過蘇伏不在神州,自也不曾聽過鐵三堯這個名頭。換言之,二者全然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蘇伏挑了挑眉道:“地心元磁?似與水龍吟一般,宿主死前,絕不會出現第二個?”
“正是,不過具體如何,小人卻是不知。”楊勝羨慕說道,“常人能得個神禁,已是天大機緣。若鐵三堯果真掌了地心元磁,只怕尋常真人都不是對手。”
“未必。”蘇伏自身掌了水龍吟,深知此類神禁消耗甚巨,假若水幕天華只需半分氣力,那麼水龍吟便需十二分,其間差距十數倍。而地心元磁與水龍吟又不同,乃是持續消耗,尋常修士,尤其真人以下,絕難承受。
除非道體與法體融為一體,可掠天地靈氣為己用。
哪怕鐵三堯真掌了地心元磁,相信也無法持久使用,他對地心元磁不陌生,還掌了一道剋制地心元磁的神禁,根本不懼鐵三堯。
不過話說回來,他雖不懼,卻要考慮楊勝。
他本意是殺進去,擒捉匪首,提取記憶,不過途中卻改了主意。一個自然是楊勝性命,蘇伏雖自承不是好人,卻也不會隨意害人性命,別說楊勝確在為他賣命,否則調查如何能夠如此迅速。
還有一個,這地宮極其複雜,裡頭必有劉昌也不知的玄機。若在此處與匪徒鬥將起來,捉了鐵三堯還好說,若逃了他,勢必打草驚蛇。
想到此處,蘇伏淡淡開口:“你便說柴胡會不兩日要大舉進攻,只消拖個把時辰,某便能探出神晶是否在這地宮。在此之前,必要想法拖住鐵三堯。”
楊勝心中有些害怕,道:“假若神晶不在這地宮……”
蘇伏冷酷一笑:“那鐵刀匪末日就到了!”
神晶不在此,或與鐵刀匪無關,他便可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鐵三堯逃不逃都無所謂。
見蘇伏表情,楊勝心中微定,又道:“投誠之言經不起推敲,不消半日功夫便會被拆穿,鐵三堯不是善輩……咳!假若神晶真在這地宮,小人應如何應對?”
“隨機應變,某會暗中保護你。”
……
約行半個時辰,抵達這地宮最後一層,便見一條長長甬道,由火油燈照亮。
這甬道有許多岔口,劉昌記憶之中,直行有一道門,那裡頭便是鐵刀匪匪眾聚集之地。
蘇伏在前,楊勝在後,沉默行了一段,便見一道門。
“劉昌,你好大膽子,未經通報,便帶外人來此?”
明暗不定的火光,照亮兩個守門匪徒的滿臉橫肉。劉昌記憶之中,這兩個匪徒平日時常欺負他,蘇伏不得已下,裝作害怕地垂首,低聲說道:“柴胡會堂首楊勝前來投誠,另有大事欲向首領稟告,故未得許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