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定是許使君認識的人。”達格娜還以顏色。
在貴由印象中,自己的愛妃與許沐並無不和,這兩句對話只當他們在打暗語開玩笑,也笑道:“能幹出這種膽大之事,又針對許使君,當然是朝中與許使君結怨的重臣,你們兩自然都認識。目標不會太大,相信很快就能查到。”
“一切託付給大汗,定要嚴懲奸賊,以正朝綱。”許沐義正辭嚴道,目光偷視達格娜。
達格娜從他進門起就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小動作豈會看不見?許沐分明就是來挑釁的。
“大汗,若無他事,在下告退。”許沐向貴由躬身。
貴由即許。達格娜緊盯他出門。
“大汗,妾乏了,想回寢宮歇息。”達格娜按住太陽穴道。貴由心疼,哪有不準的。
達格娜出門後,揮退侍女,急急向許沐走遠的方向追去。許沐走得並不快,夜色中,猶如在宮中散步,達格娜很快見到他的背影。
“許使君,請留步。”她笑盈盈加快了步伐。
許沐假裝,不知她在身後,回頭相迎,“娘娘怎麼跟來了?”
走那麼慢,不就是要她跟上麼?達格娜並不揭穿,說道:“有件事得解釋一下,那汗令真不是我們釋出的。不知是何人作祟,五星聯盟最近不太平,盟主久不露面,四處都有猜忌。”
“許某也這麼認為,娘娘聰慧,怎麼可能幹忤逆盟主的蠢事。我也許久沒見到盟主了,娘娘有興趣,我們可以聊一聊,相互交換情報,也有助於查明真相。”許沐作出請的姿勢。
兩人在花園內並肩而行。
貴由回到寢宮,發現宮裡黑漆漆,居然沒有掌燈。呼喊宮人,可沒人應聲。他身邊的侍者立刻先進了宮,取出燈籠裡的燭火,把宮裡的燈火diǎn燃。
“去看看,人都去了哪裡?”貴由吩咐身邊侍者。
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在宮中,此事怪異。
他獨自一人進了臥房,此房依然沒有燈火,卻飄著股清淡的異香,甚是好聞。窗戶關著,紙糊的表面反著月光,使屋內有了絲微亮,凸顯一個立於窗邊的黑色人影。
“誰!”貴由立刻覺察到那是個人,彎刀出鞘,儘管屋中漆黑,刀身依舊反著閃閃寒芒。
這一聲下,屋裡光了燈,窗邊的人立即向貴由下跪,“小的木都,見過大汗。”
“你是什麼人?怎到我寢宮裡來?來人!”貴由呼喊。
依舊無人應聲。那幾個跟著自己的隨從,不知是走遠了,還是怎麼了,他們也沒了回應。
木都緩緩抬頭,“大汗不必驚慌,小的沒有歹意,是許使君命小的前來獻香,見大汗不在,就把香先diǎn燃了。”
貴由正納悶人都去了哪兒,但見到木都的面容後,稍放了心,“我記得你,忽裡勒臺大會上的那個侍者就是你。”
“大汗記得小的,萬分榮幸。”
“這是什麼香?”貴由仔細看香爐,看不到有煙升出,可透過爐蓋的空隙,可以看到裡邊火星diǎndiǎn,有香料燃燒。
木都端起盛放香爐的托盤,把香爐移到屋子中央,少年微笑介紹,“小的也不知其名,是許使君的家鄉之物,有安神、安眠的作用,且燃燒時無煙,一diǎn兒不嗆人。”
貴由深吸了口,讚道:“確實是好香。香而不濃,幽幽遠遠,似有似無。許使君剛還責我亂下汗令,卻遣你來獻香,可謂有心了。”
“大汗喜歡就好。其實許使君所獻之物,不僅有香,還有此物。”木都從懷中抽出只畫卷。
“美人圖?”貴由戲謔猜測,坐了案前,等木都展示。
木都把畫卷朝向貴由,緩緩開啟。
貴由很有興趣地等著看是什麼畫,當畫面展示出一角,他興趣更濃;當畫面展示出一半,他愣住了;當整個畫面展開之後,貴由驚得站了起來。
“這是……地圖?”貴由驚問。
木都面帶微笑,“大汗說得沒錯,正是地圖。”
“上邊是何處?我怎從沒見過這地方?”
“就是大汗居住的世界啊!”木都嘻嘻笑,“大汗之所以不認識,是因為它與大汗的所有地圖都畫得不一樣。大汗請看,這裡就是哈拉和林,周圍的土地皆是蒙古。南邊是大汗新得的漢地,再南邊是宋國……”
木都所出示的地圖,是這個星球的精準平面地圖,自然是五星聯盟所繪。
“西邊還有這麼大片土地?”貴由摸著地圖上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