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烈門趁機翻上馬背,與達格娜直往營外衝逃。立刻有追兵湧上,但被達格娜一扇之力,吹得人仰馬翻。
“追!給我繼續追!”蒙哥咆哮,揮動手臂,驅趕軍士。
“大哥,達格娜天賦異稟,我們就算追上,也不是她對手!”忽必烈建議道,“窩闊臺家的罪已經昭顯,現在當鞏固汗權,號令天下之兵,討伐窩闊臺家。”
“用不著你吩咐!”蒙哥對弟弟不滿地吼,“我什麼時候需要你替我下決定了?”
忽必烈知曉蒙哥是在為剛才阻攔他決鬥而發火,解釋道:“大汗千金之軀,又是在此微妙時刻,萬不能有半diǎn閃失。決鬥變數太多,整個蒙古擔不起這種風險。”
“你以為我贏不了?”蒙哥更怒。
阿里不哥笑嘻嘻上前勸說,“大哥,老四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失烈門一個套路,缺少我們蒙古男人的兇狠,不用跟他計較。達格娜和失烈門已經逃了,抓住他們兩人沒意思,我們的目標可是要將窩闊臺家一鍋端。”
“老七有理,追叛逆是騎手的事,現在我該安撫受驚嚇的宗王們了。”蒙哥咳嗽兩聲,“對了,許使君那邊沒事吧?”
“他那邊風都沒吹到一絲。”阿里不哥答,“不過許使君究竟是什麼人啊?他答應幫我們,拔都就給我們來信了。是巧合,還是拔都聽他的?他真這麼神通廣大?”
阿里不哥這問題,也是蒙哥沒想通的,但蒙哥不會去細思,只要對自己無害,他允許身邊人有秘密。知道部分內幕的忽必烈選擇了沉默,他沒有必要告訴兄弟。
營裡因突然事件鬧翻了天,但在一dǐng小帳中,依舊保持著寧靜,外邊發生的事彷彿與帳中人無關。
“如果全力追擊,達格娜逃不了,為什麼放跑她?”許沐問,“有機會殺,就該殺掉,免得夜長夢多。”
“她一定會死的,不過現在死太便宜她了。”木都半閉眼皮,不掩睡意,“沐哥哥,我對幫助忽必烈的人更有興趣。知道他們是誰嗎?”
“應該就是偽造汗令,變相給我們通風報信的人。也是忽必烈不肯透露的‘高人’。”許沐道。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木都很不興趣,“就是按竺邇和他的八哥也罕。”
“是他們?他們想幹什麼?”許沐警惕,這也是仇人。
“當然是報仇。蒼露虎很記仇的。”木都笑,“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的目標是蒼露姬,也就是達格娜母女。吃了她們才能增強力量,然後才是向我報仇。”
“清除災禍要趁早,不可讓他們發展壯大。”許沐提醒道。
木都呵呵地笑,“讓他們先鬥一陣不是很好?他們誘達格娜使出外星力量,就是為引我出手,我偏不上當。我說過,要讓達格娜死在普通人手裡。蒙哥不是很恨她嗎?我把她和窩闊臺家族,交給蒙哥處置了。你去告訴蒙哥,當儘快進軍哈拉和林。”
說著打了個呵欠,他要休息了。
“盟主最近很容易疲憊。”許沐關心道。
“女城山留下的傷,還沒恢復。這個身體也使用許多年了……”木都朦朦朧朧地說。
只覺得沒折騰多久,就已經天亮。營地裡又響起出發的號角,這是要離開此地的訊號。
“這麼快就要走了?”火魯赤好奇地張望帳外,“應當是去哈拉和林,新汗不入帝都怎麼行?窩闊臺家族會怎麼反應?有好戲看了,會不會打內戰?”
“盟主不會允許內戰發生。”孛爾臺冰冷道,“昨夜達格娜偷襲,盟主沒有現身。達格娜終只是個小角色,而風狂是個見風轉舵的傢伙,看來這次我們等不來盟主的真身了。”
“許沐和木都還在營內,但那個木都根本沒出帳一步。他真是盟主所化?阿珏不會騙我們吧?”火魯赤仍有疑慮。
“他會騙我們,但不會騙霍頓將軍。這話他當著將軍的面說的,應可信。只是木都是個分身,僅殺他就打草驚蛇了。我們要如何取得見到本體的機會?”孛爾臺著難。
火魯赤想了想,回答說:“其實辦法你也想得到,只要我們立下足夠大的功勞,取得盟主信任,就有機會了。”
“可什麼樣的大功能博得他以本體接見呢?”孛爾臺想不到辦法。
催促的號聲又響了遍。
“我們也收拾東西吧!”火魯赤開始收拾行裝,“有些事不用多想,時候到了自然會出現。”
清晨的陽光照在哈拉和林城內,城中的建築反光,如同翠綠草地上落了枚金色珠子。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