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操作的飛船當然不可能自己動，張珏有了個想法，“莫非……看來我得上白馬山瞧一瞧。”

第259章　白馬潭

事不宜遲，張珏到名山縣的第二天就往白馬山出發。人不宜多，除了他自己，就帶上熊寶，以及王虎和張起巖。熊寶是飛船主人，必須得去；王虎最熟白馬山地形；張起巖是他的隨從，身手極厲害，若遇危險，保護另兩人綽綽有餘。

“他們今天就去了白馬山？”楊萃坐床上，背靠著棉墊，被子蓋著身子，“怎這麼急呀？”

“再怎麼也該來看看姑娘。昨日已告訴了他們，姑娘病了。”侍女埋怨道，“難道張統制心裡一diǎn不為姑娘著急？亦或者郭氏沒有把姑娘病了的訊息轉告給他？那郭氏看起來老實，其實不是善類。昨日她還說‘改天我會叫君玉去楊家看望’。”侍女學著郭荊孃的語氣說，不過更多了幾分誇張，“改天是哪天？瞧她這說話方式，她以為自己是誰？已經是張統制的正室夫人了嗎？”

“休得胡說！”屈英制止，“張君玉這次回來是要辦重要的事，要緊的事當然放前面。”

“這麼說我們姑娘就不要緊？這話就讓小的們不愛聽了。屈姑娘，你去的時候不也遭了冷遇？張統制可沒出來見你，而讓郭氏傳話。”侍女為楊萃抱不平。

“你少說兩句吧，這事我心裡有數。”楊萃陰沉著臉色道，“我並沒有求他來看我，他願意來就來吧！以前我也有不對，從沒給他過好臉色看，他避我還來不及，你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她對侍女吩咐。

侍女出了屋，楊萃又對屈英說：“他們找到那東西就會離這裡了嗎？”

“聽他們說，是這樣的。張君玉有了那什麼飛船，就可以迴天上去了。”屈英垂著目光，輕嘆。

楊英也是同樣神色，“走了好，看不見，心裡舒服。”

“你究竟患的什麼病？”屈英瞧著楊萃極不佳的臉色問。

“我也不知，只知道治不好的。”楊萃說到此，憂慮極重，“我這病也許只有一種藥可以醫治，但我卻不能服用。”

“是什麼藥呢？”

楊萃搖頭不言，心裡回想起了熊寶對她說過的一些話。屈英只覺得可能是極怪異的藥材。

“說起來這件事也怪，熊寶說發現了丟失的寶貝時，恰好是鬧怪物的時候。”屈英道。

“什麼怪物？”楊萃疑。

“你回來就病著，所以不知道。城裡和城外時常丟牲畜，說有怪物把牛啊、狗啊都吞了。不過怪物什麼樣沒人見著，到是每次出沒後，總能見著大片溼溼的一灘水。”

楊萃深疑，“與水有關的怪物，只怕張君玉對付不了。可我也愛莫能助。”

“我也是，無奈自己是個凡人。”屈英遺憾道。

“把我孃的那本書為我拿過來吧！我想再讀一讀。”楊萃道。

屈英開啟了櫃子，從裡邊取出本舊書，送到楊萃床邊，楊萃翻了它，紙頁已經發黃，還起了黴斑，上邊的字都是用黑墨手抄。楊萃細細讀書，屈英不打擾了，到了屋外去。

回頭再見楊萃的模樣，屈英不禁嘆惜，等張珏從白馬山回來，該說的她一定要說。

白馬山薄霧未散，飄渺山間。四個身影踏著山間小道，往大山深處前行。

“這條路還是我們白馬寨開的！沒這條路，進山可就難了！”王虎走最前邊帶路，得意洋洋地說。

“此山是你開，想要多少買路錢？”熊寶後面哼哼地調侃。

“免費！”王虎大手一揮，“山寨早沒了，收什麼買路錢啊！”說完長嘆了聲，“哪天要是能重建白馬寨，那就好了。”

王虎的白馬寨是被張珏搗毀的，張珏不好意思插話，他也想過幫王虎從建寨子，只要別再幹殺人掠貨的勾當。不過等找回飛船，他就要離開這裡了，已經沒了機會。

“看，那就是我的山寨！”王虎指了前邊一片斷牆說道。

山裡根本沒人來，山寨的殘骸自然無人清理，年復一年，風吹日曬，雜草叢生，不過還是看得出當年的大體模樣，四面寨牆斷斷續續，都還在的。

“白馬潭就在山寨裡邊，那潭水又寒又深。當年我就是潛入那口潭中，才躲過了張君玉的追殺。”王虎邊走邊介紹。

“就是那潭水啊！”張珏想起來，當年還在水邊尋了王虎好一陣，還恨它阻礙了他為民除害，現在想來應該感謝這潭水了，若沒有它，也就交不上王虎這個朋友。

四人一起進入山寨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