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統制今日不是正慶賀殺妖之功嗎?怎到我這陋室來了?”
“聽聞楊姑娘有恙,所以……”
楊履中豎起手掌,止他說話。張珏張著口,不知其何意,但從其眉宇間的神色觀察,並非善意。
“張統制,萃兒早有交待,誰都可以來看,唯你不許來。她不會見你的。”楊履中露出無可奈何之色。
“這是為何?”
“哎!我雖是她父親,可這孩子從小就是這麼個犟脾氣,我管不住的。張統制,既然來了,我也有些話想對你說,不知方便否?”
張珏diǎn頭,楊履中引了路。
帶著張珏入了書房,楊履中坐下就問,“我知道你還要急著趕回去。張統制,我們就長話短說了。你與萃兒究竟是什麼關係?”
“楊老爺……”張珏猛地直視楊履中,第一個問題就讓他不知該從何回答。
“你們有沒有私訂終身?”
第二個問題不給張珏思考,立刻緊隨問出。
“楊老爺,怎麼可能!終身大事,我跟楊姑娘從未考慮過,更沒有談及!”這說的到是實話。
“那麼夫妻之實呢?”
楊履中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直接。
張珏呆愣住了。
“有,或是沒有?很難回答嗎?”楊履中見他遲疑,臉色垮下幾分。
“那是……”張珏想解釋,那是有原因的,但還是把話忍住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來這麼多理由。
他重重diǎn了下頭。
對面楊老爺長長撥出口氣,沉痛地閉上雙眼,像受了極重的打擊,又像揭開了個早已猜中的謎題,而答案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
張珏覺得自己可以理解這種感受,任何父親都愛護自己的女兒,知曉女兒吃了大虧,定然憤怒嘆惜。
久久沉默了好一陣,楊履中沒有說話,張珏也不主動言話,等著楊履中的決斷。他已有了心理準備,如果對方提出完婚,他也不會拒絕。
“張統制。”楊履中開口了,“你也知道,萃兒病了,但有件事你卻不知。多年以前,萃兒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夫人,也曾患過類似的病。”
張珏吃驚不小,“是什麼病?我聽聞,夫人來歷非凡。”
對楊萃母親的故事,張珏早有好奇了。
楊履中面色為難,沉默了一陣,聲音低沉道:“張統制也是個非凡的人,我也就不隱瞞了。街訪中的傳聞未必皆虛。”
“這麼說,楊夫人真是來自天上?”張珏當然不會信天上有神仙,他自己也是天上來的,只能猜到是同一種人了。
“那年我趕考行至山中,突然天空雷光甚作,落下只巨型鐵鳥,她就乘於鳥上。”楊履中回憶道,“我們結為夫妻,我棄了功名,到了這小縣中來,不久就誕下萃兒。原想就這麼安穩過日,可怎料,她忽然就患了病。這病也說不出個名稱,又醫治不好。然後,沒有徵兆的,她就離我們父女而去。”
“離你們而去?去了哪兒?這是怎麼回事?”張珏沒聽明白。
“就是失蹤了,不知她去了哪裡。有說她回了天上,我想也是吧。”楊履中說著,帶出了惆悵悲傷。
“消失?”張珏也搞不懂,“那個病有什麼症狀?”
楊履中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她遮遮掩掩,我只知初期是起紅疹樣的東西,生於手腳之末,面積逐漸擴大。之後夫人就不見了蹤影,後來會變如何,便不知曉了。”楊履中重嘆,“哎!如今萃兒也生了此狀,我不禁擔心,她會重蹈她孃的覆轍。”
“楊老爺,讓我見見她吧!”張珏懇求。
楊履中嘆氣,“罷了!可以帶你去,但見不見得著,就看萃兒了。”楊履中說著說出了門。
楊萃房門緊閉,楊履中敲了門,“萃兒,是爹,開開門。”
屋裡傳出女子聲音,“除了爹,外邊還有個人吧?”
楊履中看了眼張珏,“是張統制,聽說你病了,特地來看望。”
“爹,我早說過不見這個人,你怎麼不聽我言,還把人帶來了呢?”
楊履中無言以對。
張珏道:“楊老爺,不見就算了,就這麼隔著門,說幾句話也行。我想單獨與楊姑娘說話,你可否……”
楊履中會意,負手離去了。
張珏來到門前,“楊姑娘不願見我,聽我說話總可以吧?”裡國的人沒聲,張斑不等她反對,自己就說起來,“楊姑娘,歸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