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這算哪一輩啊?”
楊萃怎聽不出她在說什麼,氣了起來,“又提這事,都說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算他不回來,我等著也願意。”
“你們要是行過婚禮,至還可以等到個貞婦美名。可你和他始終沒正式成親,等來的不過是鄰人的閒言碎語。”豁阿搖頭,“前些天張起巖和上官夔來制司,被我碰上了,他們還問起過你的情況。上官夔勸你別等了,他在那邊有大事要幹,就算會回來,也得等上三五十年吧!那時候你不已經不在了嗎?”
“都說了,回不回來無所謂。他們瞎操心。”楊萃並不怨張起巖和上官夔,不過連他們都這麼說了,別人的嫌話到了什麼程度,可想而知。“少說我,你不一樣?”楊萃轉移話題目標。
豁阿不服,“我怎麼能跟表姐一樣?我有五個附馬,算起來,表姐你朝思暮想的那位,還排在第四。只不過這段關係,我跟他都不願提,就當沒有吧!反正,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張珏與豁阿的掛名關係,楊萃不是沒在意過,她並不怕他們真發展出什麼,只是擔心豁阿會感到尷尬。但豁阿自己都說得坦然,楊萃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可在這邊的人眼裡,你是未婚的阿荷姑娘,已經有好幾個媒人來給你說媒了。要不,我替你答應一個?”楊萃笑道。
豁阿吃驚,“我當公主的時候都沒有人敢娶,現在還有人搶?可惜啊,我已經不需要男人了。”
“為什麼呢?”
“我召附馬,是為了吃。自從吃了也罕,我對男人已經失去胃口。不吃了,還招什麼婿呢?”豁阿說著,“呵呵”地笑著跑開,“不過呢?找個人嫁了也好。表姐為我物色吧!可不能太差,要知道我那五個附馬都不是普通身份,尤其要按著四附馬的標準來找!”
楊萃真不知道她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了。真給她找一個?
“當心看著路!”楊萃提醒。
不過已經晚了。豁阿踩著石階上的青苔,“哎喲”一聲,人滑倒,滾下旁側斜坡。
“豁阿!”楊萃上前,坡不高,也不陡,但人摔了,受傷難免。
豁阿慘叫,一滾而下。但卻有一雙手把她接住。
“姑娘沒事吧?”一名男子問。
天旋地轉後,豁阿站穩,看了男子一眼。這男子立刻感到失禮,鬆開了豁阿。
幸好下面有人,楊萃鬆了口氣,趕至坡下。
“多謝。”楊萃向路人行禮。
豁阿也學楊萃的樣子,向這人致謝,但眼睛卻盯著人家。
“山路溼滑,兩位姑娘趕睡可得小心。”男子說道。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豁阿好奇。
男子忙說,“在下昝萬壽,字天慶,來自江南,因公務到四川。在此偶遇兩位姑娘,真是有緣。”
“昝官人上山可是要到廟裡進香?”豁阿問。
“不求神佛保佑,瀏覽本地山川而已。”昝萬壽道。
“既然同為上山,不如同行。”豁阿邀請。
“好。姑娘之意豈可推辭。”昝萬壽欣然答應。
豁阿高興,走了前面。楊萃走後邊,瞧了瞧豁阿的高興勁,似有會意。
三人邊上山,邊聊著天,很快就相熟了。
“原來昝官人是新任嘉定知府!”豁阿吃驚地掩住嘴。
“阿荷姑娘不用這麼吃驚,儘管昝某在朝中入仕多年,可這次來四川任職會涉及到諸多軍務,我對軍中事務還很生疏,一切都得從頭學起。雖有一腔熱血,可也怕報國不成,反誤了國。”昝萬壽回道。
“昝官人這麼謙虛,一定會做得很好。”豁阿相通道。
昝萬壽笑對,“承姑娘吉言了。姑娘只說自己名阿荷,還不知道姑娘的姓氏。”
豁阿語頓,事實上她對外人使用的名字就是阿荷,至於姓氏,她沒想過,旁人也沒問。“我姓張,叫張荷。”豁阿謹慎道。
旁邊的楊萃偷笑,又一個冒充姓張的。
昝萬壽不疑,聽了豁阿芳名,如受禮,輕輕拱手相還。
寺廟就在山dǐng,一行人先陪楊萃拜佛。楊萃求平安而已,沒那麼多儀式,上香祈福,添了香油錢,就算結束。然後便是她們陪昝萬壽遊覽寺院和山dǐng風光。
“表姐,這裡有個算命先生,你來算上一卦吧!”豁阿拉著楊萃往算命攤去。
寺廟門口長年擺著這個半仙攤位,圍著的善男信女不少,楊萃從未求過籤。今日豁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