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打算,對著劉整微笑。
“我有異議!”
忽然,有人闖入議事的屋子。
眾人驚得跳起來,但來者不是生人,他們的驚恐稍得平靜。
“黃兄,你怎麼來了?”劉整意外,但立刻鎮定。
黃仲文走進屋,冷目相對,“聞聽你召集安司撫會議,不在衙門,卻在家中。我想大概是為了應付打演算法,便過來看看。哪料竟聽到劉武仲說出如此噁心之言!”
劉整解釋,“黃兄,我也是迫於無奈。眼前這場危機,除非離開大宋,否則根本無法化解。我為大宋守土多年,不求榮華富貴,但也不想落得身首異處。”
“所以你就把三十萬戶百姓和十五軍州大宋土地,當見面禮,送給蒙古人,求一個富貴榮華了,是嗎?****!”黃仲文大罵,對著劉整便是一拳。
劉整未躲,這一拳結實揍在臉上,鼻血首先流出。
屋裡頓時鬧哄哄。
第495章 病發
眾人拉開黃仲文,黃仲文仍大罵不止,“我與你相交多年,怎料你是這種人!算我瞎了眼!哪怕你棄職而逃,到最後走投無路,投降了蒙古,我都不會怪你。可你把百姓、土地送給蒙古人,你就是該千刀萬剮的罪人!”
“不要說了,黃轉運!”拉住黃仲文的人喊。
“讓他說!”劉整擦去鼻血,“安撫司集會,我之所以沒叫上黃兄,就是因知道黃兄必然反對。劉某心意已決,黃兄是走是留,聽憑自便。”
“我不會跟你一起去當蒙古人的狗!”黃仲文甩開拉住他的人,“我回重慶!”
“可以。”劉整答應。
“制司撥來的三千兵卒,是給你守土的。你既不願守土,三千兵卒我得帶走。”
“可以。”劉整想了一會兒才答應,“還有嗎?”
黃仲文沒有別的要求了,最後看了劉整一眼,甩袖轉身離去。
“等等!黃兄!”劉整突然追出。
黃仲文停了步,但對其已無話可說。
劉整說道:“回想你我認識之初,未曾料最後竟會反目。一切皆因俞興而起。俞興與我有怨,黃兄這麼回去了,只怕他會為難你。不如多留幾日,等我的行動天下皆知,到時黃兄回去便說,不受我誘降,所以逃歸。黃兄不僅有忠義之名,俞興也不敢將你如何了。”
黃仲文聽後,對這舊友又生感慨。雖然未與他說話,但拱手一禮,當是應了。
劉整鬆了口氣,囑咐下人,送黃仲文回住處。
“安撫,黃仲文與我們不是一條心,留他會壞事。”立刻有人上前進言。
“也不能放他走啊!他走了,制司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了啊!”膽小者更著急。
“我自有分寸。”劉整冷冷地說。
翌日,劉整平靜如常地處理完衙門公務,收拾東西回家。
這是一個黃昏,夕陽把大地上的一切都拉出長長黑影。雖然只要到了無人處,劉整一個閃身就能透過影子瞬間回到家裡,但他堅持如普通人那般,一步一步地走。很多時候,劉整幾乎忘了自己擁有異能,自己與平凡人的區別,只是當了個官而已。
院子裡有女人和孩子的笑聲,劉整聽到這些聲音,才覺得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
“爹回來了。”小兒子跑來迎接。
自從父子倆分享了秘密後,小兒子對劉整格外親切。
“今天有沒有聽孃的話?有沒有搗蛋?”劉整抱起男孩。
“有啊!孩子每天都很乖。今天黃叔叔來找過爹,我說爹不在,他就回去了。”男孩道。
劉整生疑,“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下午,一個時辰前。也不是立刻就走,留下了封信。”夫人見兒子說不清,她自己接話說。
“明知那個時候我應在衙門,為何到家裡來?信呢?”劉整立刻覺察蹊蹺。
讀了信,劉整皺眉,信紙被他揉成一團。
“夫君,怎麼了?”夫人擔心問。
劉整直衝庭院,家人都跟上去,只見他轉到假山後,家人跟至,卻不見他人了,只有夕陽投下的黑影。
黃仲文走在林間小路上,抬頭看天色,時候不早。但時辰並不妨礙他趕路。這個路,就算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得趕,他要儘快到重慶去。
因天色漸晚而顯得陰沉的小道前方,突然出現了個人影。黃仲文停住步,心疑是剪徑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