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全是血。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他感覺不到任何水的力量,又變回了普通人。
“很不甘心嗎,沐哥哥?”巨樹發出木都的聲音,“你本是個微不足道的店小二,有這番奇遇,見識過你們這些人幾輩子都見不到的世界,體驗了多年人上人的滋味。你該知足了。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御水珠,我在苦竹隘不惜代價救你,也是為了保住御水珠不落到天外天手中。現在,都結束了。我對你無需愧疚,因為你並不無辜。”
許沐咳出濃血,臉上表層掙扎,似憤怒,也似在嘲笑。最後,那股怒嘲化為苦澀的笑意。許沐的神色漸轉平靜,他放鬆身體,合上雙眼。
四周出奇地寧靜,巨樹無聲,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在響。
“塵歸塵,土歸土。到我這裡來吧,沐哥哥。”巨樹說。
許沐四周的土裡伸出根狀的褐色藤蔓,這塊地變得鬆軟,許沐在藤蔓拉動下,漸漸沉入土中。
帶血的藤蔓卷著御水珠,環繞在如木頭般站立著的女人身邊。
“放在分身身上應該不會對本體造成危害。分身有血肉,正好可以鑲嵌。如果危害到本體,切斷分身與本體的聯絡就可以了。”巨樹自語。藤條把珠子送入女子衣衫中。
這時,一根藤條如鞭,猛地抽打在遠處的一隻大木箱上。木箱破裂,裡邊的水嘩啦流出。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只聽見聲音,看不見形體,一股風從箱裡奔出。
這是被許沐抓住的風狂,在箱子裡他就感覺到束縛自己的水的力量消失了,成為了普通的水,但他那時在箱中,依舊出不去。箱子被破壞,水四散開,他抓住機會逃出。
重獲自由,風狂打轉狂笑,但突然停住。“這……這裡是……”他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