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已經全毀。“榮譽是重要,但我們更追求勝利。要想勝利,就得活著,只要能活著取得勝利,手段不過是一種途徑,無關是否卑劣。”
“說得到挺直白。”張珏道,“難道你打算抱著小孩與我決鬥?這是很好的武器,我的確會有些放不開手腳。”
按竺邇的目光不曾從他身上移開,一面警惕盯著,一面挪動,翻上小舟。舟上的陳氏看著她的兒子,朝按竺邇苦苦哀求。
張珏投去了輕蔑的笑意,“你走吧!回去告訴燎,就是那個叫孛爾臺的男人,我在這裡等著他。”
“一定轉達!”按竺邇狠狠盯著他道。命令舟上的手下,划槳回船。
小舟漸漸遠離江岸,張珏幾步到了楊萃身邊,一把將她抱起。楊萃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手腳掙扎,卻掙不過他。
“別亂動,或許骨頭有撕裂,動了就嚴重了。”張珏警告道。
楊萃聽了,這才稍安。
“按竺邇下手並不算狠,他若下狠手,我趕到也救不了你。”張珏邊走邊說。
“這麼說,還要感謝他?”楊萃不高興了。
張珏低頭衝她笑,“下次見到,我會殺了他。雖然沒下狠手,但他的殺意已經表露,按竺邇這人,留著是個禍害。”
“那麼你剛才不動手?”
張珏更是笑意深濃,“剛才的情況,你會動手嗎?”
楊萃愣住,啞然無聲。
“你這人,也會顧別人的命?”她在張珏懷裡嘀咕。神色漸憂下來,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張珏回頭望,那三艘船已調轉船頭,往上流逆水而去。
屈英帶著王虎他們趕到,已是下午的時候。看到楊萃受傷,王虎怒得要去找按竺邇算賬,被眾人勸阻下來。雖然經歷了場大風波,陳氏母子生死難料,但眾人卻是高興的,因為張珏迴歸了,他彷彿已是黑暗中的明燈,有他在,天大的難題都可以解決,更何況此時他已恢復力量,他們再無可怕了。
張珏和上官夔也從他們口中瞭解到最近的情況,覺得自己出來得還很及時,正好趕上重慶的防衛之戰。
晚些時候,一隊宋軍趕到此地,得知蒙古人已經離開,便要撤回。張珏託他們給彭大雅帶話,不久後會去拜訪。
人心惶惶的村民在上官夔的勸說下,稍安靜了些。村民們不願離開村子,但如果蒙古人真的來了,他們只得放棄這裡。上官夔勸他們別往城裡去,城鎮必會受蒙古人攻擊,現在開始,在山上大小洞穴儲備糧食,若有意外,分散躲進山裡才是最好。村民聽了甚覺有理,有了後路,人自然不慌了。
這些事張珏到不操心,自從地底出來,他想得最多的還是與燎的會面。燎知道他無事,定會趕來相見,假若上官夔說的是真,他與燎將何去何從?這些他都反覆想過。他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房內,這些都沒告訴外面喧鬧著的朋友,他不願他們捲入進另一個星球的是非中。
他的孤影落在一個偷偷注視他的人眼中。
“誰?”張珏察覺到有人。
門口一聲細響,彷彿有東西閃過。張珏追出房門,只見了個閃逝的背影,是個女人。這屋裡的女人只有兩個,楊萃躺著不能動,就只有她了。
“剛才……”張珏對屈英道。
“剛才怎麼了?”屈英糊塗道,“我一直在外面,出了事?”
“沒事。”張珏沒有說破,談談轉回屋中。
他背後,屈英目光黯淡,失落惆悵地到院外去了。
“楊姑娘真是被張公子抱回來的?”院外村婦結隊路過。
“當然了,好多雙眼睛看著的。早說他們是一對,你們這回信了吧!”
“真沒看出來,不過一瞧,還挺般配!”
村婦們說得嘻嘻哈哈,朝屈英打了聲招呼,從她身邊擦過。屈英半晌無言,有些東西,她早有所考慮了,自以為已經想通,臨到了事前,卻還是堵心。
房間內,大夫檢查完畢,楊萃並未傷及筋骨,都是皮外傷而已。王虎和眾人這才鬆了氣。
“這diǎn小傷,很快就會好,你們瞎操心。”楊萃笑道。她不是安撫眾人,她的癒合力隨著身體的變化,也得到了增強,割破手指這樣的小傷,一天就能長好。
“大家都休息吧!我也累了。”楊萃作出疲憊狀。
現在時辰已經不早,是該各自休息了,眾人遂告辭。
“熊寶。”楊萃突然叫,“你留下一會兒,我有diǎn疑問。”
熊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