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燒成灰,即使被氣化,變成分子瀰漫大氣中,它依然還是水。大量水蒸氣在你周圍,限制了你的力量。還想吞噬我嗎?”
“可你也會受影響,甚至對你的影響更大,因為你的焰階比我低!”孛爾臺仍然自信,不過僅一瞬,他就變了臉色,“不可能!為什麼你沒受影響?”
他看到張珏的力量未受限制地撲來,周圍的霧氣都要給他讓路。
“因為水現在是我的朋友!”張珏怒吼,人已到孛爾臺身前,伴隨著他的,還有怒濤般的江水。
孛爾臺反向後退,這是絕無僅有的事,高焰階向低焰階露怯。捲來的水太多,他已經氣化不掉,若被碰到,不死也重傷。孛爾臺帶著滿身白光,如飛一般往山下奔去。身後,水龍緊追,如同山洪,所過之處火焰盡滅。
見孛爾臺跑了,火魯赤自不會獨留,迅速跟著撤離。
張珏沒有追,深知自己是藉著水的力量才能佔上風,追上去也找不過孛爾臺的。他收攏四周的火焰,山火盡數向他聚攏,被拋棄的燃燒物只留下了炭黑的外表與嫋嫋濃煙。
軍寨的火也被吸了過去,火自動滅了,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寨裡的人木訥愣了一會兒,帶著滿臉黑灰,歡呼救火勝利。
吸食了山火,張珏吐出口氣,能量空虛的身體稍得到了恢復。他轉頭看向彭大雅,這是他第一個該感謝的人。
“大哥!”張珏奔至彭大雅身前,“多謝你,大哥!如果沒有你相助,我根本不可能戰勝他!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燒著你?”
“我哪會有事,舉手之勞,而且也是我的職責。”彭大雅拍拍張珏肩膀。
“老大!”
“張君玉!”
軍寨那邊,熊寶幾人率先奔了過來,帶著歡呼,隱約間都聽得見軍寨之內的呼喊聲。
上官夔也趕到了此,沒能追上火魯赤,他很是遺憾。
再看江面,水無漣已在江上,嘉陵江中除了漂浮著的船體碎片,再無別物,江水平靜流淌,一如往昔。
“走吧,大吧!這一回合我們大勝,要好好慶祝!”張珏掛出笑臉道。
打退了蒙古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他不可以把自己的悲傷表露出來。張珏吸了幾口氣,對眾人皆笑了。
彭大雅diǎn頭,與他們一同返回。然而這時……
“大哥,你……”張珏驚道。
彭大雅摸了自己的臉,再看手掌,沾了滿手的血。他在流鼻血,不僅是鼻子,胸口一悶,一口濃血吐了出來。
張珏震驚,扶住他的兄弟,“大哥!你怎麼了,大哥?”
其他人看見,也立刻“彭制置、彭制置”地驚慌叫喊起來。
慶功會依然照舊,不過彭制置沒有出席,據傳他忙著思考下一步計劃,但也有說,他身體不適。不知內情的人並不受此訊息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而知曉內情的極少數人,哪時感覺到喝得下慶功酒,都聚了彭大雅房門外等候訊息。
大夫已進出了好幾個,都沒瞧出毛病,最後還是水無漣趕來,才弄明瞭吐血原因。
“都說夫君的身體承受不住,你非要勉強。這下可好,身體弄壞了吧!”水無漣抹著眼淚道。
床上躺著的彭大雅卻是不停地笑,“我不是還活著嗎?哪有夫人說的那麼嚴重,我看下一次,還可以再借水法球之力一用。”
“夫君真是不想活了嗎?如果水法球可以給夫君使用,我為什麼不給?以後不許再借力了!別說水法球之力,身體康復前,連御水球也不能用!要切記!”水無漣訓道。
彭大雅作頭痛狀,“不讓我用御水珠,我豈不是隻能憑血肉之軀守城了?”
“大哥不用擔憂,還有我在。”張珏歉意道,“是我不是,沒想到燎已經變得那麼強。”
“你做得很好了,怎麼自責起來?”彭大雅對他微笑,“要是你那朋友再來放火,只有夫人協助你了,我這身體……”
“大哥好好休養就是,我想燎短時期內,應不會再來。”張珏道,“他此時應該也很虛弱。焰階越高,耗損越大。這裡沒有那麼多讓他快速恢復的資源,我們可以休整一陣了。”
彭大雅diǎn頭,“但不可掉以輕心。”
“夫君放心,還有我在。只要火王星人無法行動,按竺邇我還不看在眼裡。”水無漣安慰道。
蒙古軍寨中,按竺邇換下溼衣,但他那一身狼狽卻印入他的神色,難以換掉了。不及休息,他出了自己大帳,直往另一d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