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怎會怪罪可敦。”貴由也笑對。
他們倆說說笑笑,坐另一邊的脫列哥那臉色越發難看,盯著這兩人,眼中再無旁物了。
宴會現場的遠處,一片漆黑中,立著兩個人,他們默默注視著歡鬧的會場,黑暗中,只有那裡有光亮,猶如黑布上放著枚金色的寶石。
“有件事我很不明白。”許沐問,“為什麼不剷除蒼露虎全部?我見你對他們一直有所忌憚,難道你的力量真有所不及?他們有什麼可怕之處?”
木都面對許沐,月光依稀,能照出一diǎn他們的五官輪廓。“若單單比拼力量,我根本沒把蒼露虎放在眼裡,但若我沒有把掌將他們殺得一個不留,還是寧願放他們條生路。因為萬一留下一丁diǎn血脈,後果都會很麻煩。蒼露虎記仇,這種仇恨會烙印在他們身體中,代代相傳,直至完成復仇為止,就算仇人已經作土,他們也會向其後人報仇,千代萬代,永不停歇。”
許沐雖然深信木都,但也迷惑,“就算活下了一兩人,能成什麼事?繁衍後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重新形成規模。再說就一兩人的血脈,幾代之後就沖淡了,哪還有本事復仇?有這心,也沒這力了。”
木都搖頭,“沐哥哥,蒼露虎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他們的祖先來到這裡時,其外貌完全不同於當地人,他們與本地女子通婚,才變了如令人模人樣。可無論外貌怎樣變化,內在的力量卻絲毫沒有因與異族通婚而減退,若能提取他們的遺傳因子,會發現他們仍舊是百分百的蒼露虎。說難聽些,他們就算與母豬結合,誕下的後代還是蒼露虎。如果放任不管,任其繁衍,總有一天這裡的所有生物,都會被蒼露虎替代。”
“還有這種奇事?”許沐聽了半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