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讓你鬧!韃子馬上就要攻來了,沒有足夠糧草,我們就等著被韃子砍腦袋吧!”
“你說什麼?韃子?韃子來了?”鄒協傻了眼。
“你還不知道?”王虎驚異,這人比他想象中還蠢啊!
鄒協回來後,為躲馬敉寧追問,便把自己關在房內,最新情況他哪知啊?不過先不論真假,他的腿已經軟了,如灘爛泥坐在地上,傻傻地把王虎盯住。
王虎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鄒協這才反應過來,“我要回城!我要到城裡去!”他叫嚷著,既然蒙古人打來了,白馬山的軍寨是他必攻物件,傻子都想得到,他怎會呆在寨中!
“那可由不得你!本寨的處境是你造成的,你死也要死在寨裡!”
聽到個死字,鄒協渾身發軟,哭了起來。
“報——”士兵奔到,“統領,山下出現支韃兵!”
“這麼快?”王虎驚訝。
“韃兵射來箭信。”士兵雙手持箭道。
王虎摘下上面的字條,讀了就怒,“又是借道!人在哪兒?我去看看!”也不管鄒協如何了,掄起敲山錘,叫士兵帶路。
登上寨樓,俯看山下,山腳處停著百來騎兵,數量雖不多,卻氣勢逼人,仿若他們在山dǐng,而山上人處在山腳。
王虎粗略掃視,看到虎旗招展,扛錘大吼,“下邊的是也罕?”
“你是什麼東西?敢喊你爺爺的名諱!”山下一名青年仰首譏諷,“一看就是個空有身力氣的傻大粗!”
“此人叫王虎,是張珏的手下,他肩上那柄錘是工星的東西,血肉之軀難以承受。”按竺邇低聲對兄長介紹。
也罕輕蔑,“張珏本人在此,我都不在乎,更何況聽聞他不在。”也罕對王虎叫囂,“我今日只想從此路過,你給我讓出條道,我就留你們條命。否則,我踏平你這破寨!難道你這寨子還比那邛州城更堅固不成?”
王虎呵呵冷笑回道:“好放肆的人!還以為這裡是供你作威作福的蒙古嗎?有什麼本事,都給我使出來!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天靈蓋硬,還是我這柄大錘更硬?”
“可笑!”也罕冷冷盯住寨子。
他的兄弟似完全理解他的意圖,根本用不著開口,這一刻全下了馬。
王虎也笑不出了,因為他感到了洶湧殺氣。
山下的黑沉沉的人群如霧散開,王虎驚愣住,他目光四望,一時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接著便有慘叫,王虎尋聲,守在寨門上的兩名士兵已從牆上墜下,面如雕像的蒼露虎人翻上牆頭,周圍士兵趕去援助,便蒼露虎人似洪水漫牆,接連不斷登上牆,從牆上跳下。他們翻牆而過後,面對圍來的宋軍士兵,根本未把他們放在眼裡,如割雜草,每揮一刀,至少有一兩人倒下,飛濺的血液噴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如淋了場雨般隨便。
王虎見士卒一個個倒下,一聲怒吼,跳下寨樓,掄錘衝向迎面最近的蒼露虎人。
錘頭閃爍藍光,一錘揮去,蒼露虎人輕盈不見了蹤影,這一錘砸在了寨牆上,牆體轟然而倒。
“有種別躲!”王虎大吼,轉身又是錘。
蒼露虎人竊笑,再閃了過去,與此同時,另有兩名蒼露虎從其側面與北面夾擊。
身旁的人看到此,想大聲提醒,但速度之快,已經來不及了。
王虎也意識到身邊還有兩個敵人,他只是意識到而已,反應跟不上。
身邊似有銀光射過,王虎反應過來時,一柄鐵槍已插在地上,隔開了他與那兩名偷襲的蒼露虎人。
王虎震驚之餘,認出了鐵槍,抬頭望向擲來鐵槍的方向,“張起巖!”
一個人影從寨外似飛而入,鐵槍如有生命般,自動拔起,飛回持槍人手裡。
張起巖幾步跨到王虎身邊,他這身軀雖是凡體,但對身體的控制遠在凡人之上,對付蒼露虎可戰幾個回合。他持槍揮退這三個蒼露虎人,大喊道:“宋軍將士!立刻退!”
這喊聲之急,好似馬上有危險降臨。
宋軍士卒不知何事,但聽喊退,即刻便退。
蒼露虎見狀,稍有所愣。
“不好!”唯按竺邇聯想到了什麼。
“八哥!我們快散開!”他對也罕喊。同時自己急衝出蒼露虎的陣列。
也罕等不明其意,但再想已經晚了,頓時火光乍現,也罕連同他們的兄弟們瞬間著了火。
面若冰霜,殺人如麻的蒼露虎人,也有驚慌的時候。身上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