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哇哇大哭,被魚澄提了手中。見狀,刀槍聲悉數而起。
“誰都不要動!”魚澄提著嬰兒威脅道。
“快把孩子放下!”白鱗甲人喊。
“我的孩子!”婦人哭得比嬰兒還厲害。
王堅亦焦急萬分。
“卑鄙的妖怪!”王虎揮著鐵錘乾著急。
張珏也沒辦法,他可以用意念燃火,但那樣必定傷到孩子。
“王堅!你兒子是吧!”魚澄高舉嬰兒,“不好意思,我得借這小傢伙一用了!你們就讓一讓吧!”
他這是要挾,但王堅不得不受這個要挾。
“快啊!”魚澄催促,提著嬰兒的手臂晃了晃,襁褓中的孩子也盪鞦韆似地搖擺。
王堅拳緊握,指甲已掐肉裡。對著眾軍士咬牙了聲後退令。
包圍圈開了個缺口,魚澄得意放聲大笑,抱緊孩子,奪路奔出。
“把孩子還給我!”王堅大吼。
魚澄才不搭理,況且現在的狀況怎能把孩子放下?只甩下串笑聲,縱身躍出府宅。
眾人即刻尾隨追去。魚澄正逃命,跑得極快,哪能讓人追上。
奔至河邊,呼喚同伴,但那最後僅剩的幾名同伴也已不知去向。魚澄張望四顧之時,張珏和白鱗甲人已率先趕至。
“你最後的同夥已經離你而去了。快放下孩子!”白鱗甲人對他說道。
魚澄只是冷笑,“那些廢物,跑了也不可惜,他們跟著我,只會成為累贅。附馬,你到可惜了,以你一身本領,該為皇帝陛下效忠才是,跟著公主做個叛逆,到最後反誤了自身前程和性命。”
“哼,無稽之談!沒有公主,哪會有我?你們那皇帝與我沒有半diǎn關係,何來我是叛逆之說?離開了公主,那才是背叛。”白鱗甲人回以笑聲道。
“那你就繼續追隨一個快死的人吧!公主中的毒,我無藥可解。即使你有辦法解毒,但也要記住,我們這些人不是最早追殺公主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批!”說罷,魚澄大笑。
撲通,他抱著嬰兒,撲入河中。
“安節!”王堅追至,對著河水大喊。波濤默默,孩子和魚澄都已不見了蹤影,連泛起的水花都沒了。
“王統制毋急,我定將孩子追回!”白鱗甲人說罷,也入了水中。
王堅在岸上重嘆,望著河水焦急。
張珏立於一旁,靜默不言,到是旁邊王虎直直將他盯住。
“是他嗎?”王虎幾乎已認出這個蒙面的男子。那身型,那使火的能力,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王堅看著河水發了陣呆,長長嘆惜。回頭對張珏抱拳,“多謝相助,王某感激不盡!”
張珏也同樣回禮。
“請壯士隨王某回府一聚,王某當有重謝。”王堅邀請道。
張珏想要婉拒,自己身份可能會因與這些人接觸太多而暴露。但如果就這麼走了,許多疑問又恐怕探不到答案。於是,一個大膽想法在心中萌生。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王統制了。”他說完,摘下蒙面的布巾。
“你?”王堅極意外。
王虎反而不驚,心落了實處。
“王統制認識我?”張珏見他反應,反不解了。
“我見過你,你是忠順軍裡的人。”王堅肯定道。
“王統制好記性啊!我們只見過一面吧?”張珏回答。
那還是王虎剛來,與他發生爭執的時候,王堅路過,就見了這麼一面,想不到被記住了。
“只要是我計程車卒,見過的都會有印象。你叫什麼名字?”
“我名張珏。”
“張珏?”王堅扭頭看向王虎,“你們兩人,還真讓我意外啊!”張珏這個名字,他早已人王虎口中聽說過了,“回去說話吧!”
王堅再看了河面,他儘量平靜,但河中翻湧的浪花,仍攪亂著他的心緒。
“王統制,魚澄那傢伙既然以小公子為人質,短時間內應不會傷他性命,一定找得回來的。”王虎安慰道。
無奈嘆惜,王堅只得對著河水diǎn頭。
府內依舊一片狼籍,夫人還在罵,看見王堅回來了,上前詢問兒子下落,王堅只能回以搖頭,安慰說已經有那位白鱗甲的神人去找了,定能找到的。夫人聽得出是安慰之辭,不想多說,哭得更傷心。
王堅請張珏、王虎堂內說話,退了旁人,就他們三位。
“真使人意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