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會地位。由紅至橙轉黃,自黃變亮發白,從白化青入藍,那亮而純的深藍火焰只存在於理論中,未聽說有火王星人達到過,只有宇宙中最熾熱的恆星才能發出此等色彩。張珏的火焰就停留在黃色,這是有天賦的火王星人經過訓練能達到的高度,再往上晉升就難了。
尚未近身,那幾名和尚的僧袍就已著了火,接著面板如同染色,焦黑髮脆。張珏從他們身邊邁步跨過,幾具黑乎乎的身體“轟”的聲,伴著烈焰倒下,成了一堆渣。哪是宿主的灰,哪是寄生蟲的灰,早分不清了。
體內發出的高溫連帶著周圍一切可燃物都自燃起來,木製殿閣被大火吞噬,一間間接連燃燒,他走到哪裡,火就燒到哪裡。
地面“咚咚”顫抖,張珏抬頭,看到一尊佛像向他踏來。
不就是大雄寶殿裡的石佛嗎?只是體積大而已,石僕還是石僕,張珏根本不將其放在眼中。縱身一躍,躍得比石佛還高,笨重橫行的石佛微微抬頭,以目光追蹤著這個它要消滅的敵人,那敵人全身發光,如同升起的星辰。
突然,星辰一沉,化作一道光束,直射佛像眉心。
只是一瞬而已。
“咚!”佛像撞上光線。
張珏再現身時,已在石佛背後。
石佛的臉部,以眉心為中心,裂紋變深變廣,擴散至整個石佛頭部,佛頭崩碎,石塊如暴雪飛落。
但頭部並非要害,無頭佛像亂舞雙臂,以巴掌擊拍張珏,如同想打死在身邊亂飛的蚊子。張珏身體輕盈,躍上它手背,順著手臂踏步奔跑。石佛另一隻手拍來,他輕跳,左手拍中右手,石臂轟然斷裂,左手掌裂開條口,手指斷了三根,人卻沒打著。
張珏落了石佛左臂上,觀察核心位置,佛身極胖,核心藏於深處,恐怕無法一擊探取。只剩一隻手的佛像再沒手來拍打,只恨雕刻的人怎麼不把它雕成千手觀音。為擺脫臂上的人,石佛把手臂甩向著火的殿閣,殿宇嘩啦垮掉,張珏被摔了下去,但火害不了他,反到成了他的助力。烈焰如同旋渦,圍繞張珏打轉,突然如龍捲般噴射出去。
火龍捲帶著絲絲張珏身上的金黃焰火,噴向石佛。龐大的佛像似堵巨牆,火焰撞在其上,四方飛濺。承受著烈焰撞擊的石佛胸膛開始發紅,如果石佛沒碎頭,或許還能出聲,此時當有一聲痛苦的仰天長嘯。
黃焰融化金屬到容易,但要融化岩石卻還不夠溫度,除非能持久地釋放能量,但張珏沒有這種耐力,他已感到體內能量漸空。火龍捲消散,他身上的黃色焰火也消失了,但石佛仍挺立著龐大的身軀。
石佛渾身冒著氣浪向他大步踏來,張珏縱身奔向寺廟一角,石佛追去。
這條路上,會經過座池塘,他躍過池面,等候石佛。這池塘是寺裡挖來放生魚龜所用,張珏不管其真實用途,只當現在這一池危險物質能助他一臂之力。
石佛追上張珏,見張珏就在前方,一腳踏了下去。剛才那火可不是白燒的,滾燙的佛像踏入池塘,整池水立刻暴熱,與此同時,張珏翻牆而出,以牆為掩體。
“嗞”的聲巨響,頭dǐng白氣滾滾,張珏瞬感全身有股被侵蝕的刺痛,空氣裡瞬間瀰漫著水分子。
白氣一消散,他立刻回到池塘。池水已經燒乾,魚龜盡熟,佛像坐於池中,渾身裂開能伸進手掌的裂口,就要肢離破碎了,但還舞動著斷臂,想要站起來,可滿是裂紋的腿已支撐不起身體,一動就碎成塊塊石頭,再也動不了。張珏上前,給它最後一擊,胸膛在重拳之下破碎,張珏抓出核心,當即吞了下去,體內力量又得了補充。
幾個跳躍又回寺廟中心,此時更不能留情,見和尚就燒個乾淨,尤其是那個幻法寄生蟲,更要把他這個首領揪出。
但找遍寺院,和尚殺了不少,卻就是不見幻法。張珏立於熊熊燃燒著的大雄寶殿dǐng端,府看整座石心寺,四周已成火海,火光中隱約可見焦黑捲曲的人影,佛家有地獄,地獄之景大致便是如此吧。
地獄若是如此,對火王星人來說,到是天堂。張珏看不到此處有可疑人影,心想幻法已經遠遁,寄生類生命的本性都是貪生怕死,見不敵,早就逃遠,美其名曰儲存物種。他跳下屋dǐng,自己也要速離此地,用不了多久,城裡趕來救火的人就要到了。
拾起裝滿石僕核心的布袋,張珏抖了抖袋子,滿滿的,如同珠子相互撞擊的聲音沙沙直響。這麼大袋,夠他吃好久了。
正欲走,草叢卻有動靜。
張珏扒開高草,見了草中趴著塊一半已成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