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個人,或許非人,非人之人,其言行永遠未知。她幼小時也聽過許多這類妖魔故事,食肉吸髓,蒙韃雖暴,尚可抵抗,妖魔如何能抗?
她望著張珏,此時張珏沒有看著她,而是望著天,望著墨黑天空中的明月。她想提問,張珏要怎麼處置她,給個乾脆明話,這麼拖延反叫人心驚。
“屈隊將不用驚慌,要取屈隊將性命,張某早動手了。”張珏平靜地說。
想起他能輕易使那些蛇首怪物深身著火,屈英信他有隨時取自己性命的本事,這話不是在嚇唬人。
“多謝。”她diǎndiǎn頭,“規矩我懂,你的事我不會洩漏半分。”
“我亦信屈隊將是守信之人。”張珏淡淡說道。之前的事已證明屈英不會洩密,對屈英,他處於可殺可不殺之間,對此他選擇了不殺。問及原因,張珏心裡有絲難以名狀的靈動。“屈隊將不要謝我,要謝還是謝自己吧!假若屈隊將早前把我的事洩漏出去,不僅屈隊將必死,屈隊將告知之人也會有性命之憂,哪怕那個人是曹友聞。”
到此,屈英黑白分明的眼瞳為之一縮。
“屈隊將對曹將軍的一片心,雖然若即若離,卻讓我有所感觸,”張珏再次抬頭望月。他想起了曉棠,曉棠至今不知身在何處,他連個可守護的物件都沒有。
“你……你看出來了?”屈英驚訝。
“這都看不出,我如何能凌駕你們之上,被你們稱為神仙或妖邪呢?”張珏笑了笑。
屈英似羞,但她不是那種會輕易表露柔情的人,而且她那張臉也難以展露表情細節。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面板不僅不光滑,凹凸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