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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身都有怪異秘密,所以雖有驚駭,卻不會如尋常人那樣嚇得大叫,驚了一會兒,神色如常,在茅屋內坐下了。

張珏貼著火,疼痛漸緩,甚至覺得還有些舒服,這才發覺自己一時心急,忘了這兩人。

“這個……”他想著解釋之辭,既要消除他們疑心,又得掩蓋自己怕水的秘密,“我……我的手在哪受了傷,沒注意到,用火烤一下,傷口不會感染。”

他哪是在烤,分明貼著火焰在燒,哪有這樣防感染的,完全沒有說服力。

不過王虎、張珍都是見慣不怪的人了,沒信他的話,但也沒追問,張珏在他們心中本就是秘密極多的神人。

燒著燒著,手上的傷口居然癒合了,什麼防感染,謊言不攻自破,張珏摸了摸恢復如初的手背,尷尬想著他們接下來會問什麼。

“其實,其實這是一種神功……”張珏又想到別的解釋。

王虎把手一軍,“別說了,張君玉,你那些東西我還不知道?懶得理你!我想即使問,你也不會說實話的!”

“忠順軍裡許多人都有秘密,包括孟都統在內。張統制不用介意,我等不會把張統制當異類看待。”張珍也道。

張珏放下了心,這些怪異王虎和張珍都可理解,但若不是為掩飾水這個致命弱diǎn,他也不會這麼緊張。這個弱diǎn太過要命,就算是自己人也得隱瞞。

可張珍卻話鋒忽轉,“我們是不介意,但就不知對面那位兄臺怎麼想了。”

他話音一落,張珏猛然回頭,只見對面的另一間茅屋,裡邊有個男子正透過窗戶望向他們這邊。

王虎似看好戲地嘿嘿淺笑。張珏瞬間抓緊了心,那個人看到了什麼?看到自己用火燒傷口了嗎?從他那個角度應該看不到吧,自己畢竟背對著他。

對面茅屋的男人朝他們拱手作禮,算是打招呼了。

張珏不知道忠順軍如何處理被陌生人撞見怪異秘密這種事,但自己此時,殺心都有了。

“這個人有diǎn面熟。”張珍望著窗邊的陌生男子,疑惑道。

張珏才不管面熟不面熟,把他叫來問問,可再看,那人已不在窗邊。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開門即見剛才那個男人。張珏仔細看了看他,是個中年人,梳的是漢人的髮髻,穿的卻是套胡服,觀氣度,與文人大不相同,到與武將有幾分似。川北一帶,由於蒙古與金國的戰爭,有不少亡命的胡人湧入宋境,曹友聞的軍中就有大量回回党項士卒,眼前這人可能就是此類。

“幾位是來避雨嗎?同為避雨人,在這古廟中也是場緣分,汪某一個人甚是孤寂,與幾位說說話,不會介意吧?”中年胡人拱手道。

“你姓汪?”張珍驚訝。

中年胡人也注意到他,“這位兄弟好似在哪兒見過?鄙人汪世顯。”

“你就是汪世顯?”張珍恍然道,“那個汪古部的首領?”

“正是鄙人。”

張珍立刻抱拳道:“我乃饒風關統制張珍,汪首領可還記得?”

汪世顯看著張珍一愣,隨後笑道:“難怪眼熟,你就是那個張憨子啊!”

兩人隨及大笑,如故人相見了。

張珏和王虎面面相覷,這兩人認識啊!

張珍給他們相互作了介紹,此人名汪世顯,汪古部首領,汪古部只是金國西陲的小部落,金國亡後,汪古部前途茫茫,汪世顯因與曹友聞交好,所以有投宋之意。張珍又向汪世顯介紹張珏和王虎,不過只說他們是北上投軍報國的壯士,別的就不說了。

“兩位可真是少年英雄啊!”見他們年輕,尤其是張珏,不過十八、九的少年模樣,汪世顯因而佩服道。

張珏心裡擔心的是汪世顯剛才看到了什麼,壓住情緒,請他坐下說話。

“汪首領怎到這個小廟來了?”張珍問。

“汪某到此會友,友人還未到,現下起了雨,來得可能會更晚了吧?”汪世顯輕嘆搖頭,眉宇下似有許多憂愁。

張珍又問:“汪首領愁眉不展,彷彿遇了難事,不妨說與我等聽聽,或許我等還能幫上一把。”

“哎!”汪世顯看了看這幾人,重嘆了聲,“你們幫不了啊!能讓汪某所煩之事不多,唯全族前途爾。投蒙,還是投宋,難以抉擇。我與蒙古戰過無數場,也算結了仇怨,雖蒙古使者再三勸降,我實不願依附蒙古,但投宋之事卻又一直沒有結果。我等小族,夾於宋蒙之間,實在難受,如浪中之舟,隨時有傾覆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