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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也抱下馬。

下馬一看,大漢驚出了身汗,裹著張珏的被子上插了五支箭。他趕緊解開被子,箭頭已從另一面突出,已經射穿。幸得張珏刀槍不入,不然已經斃命。王虎更是再驚出冷汗,覺得幸運,如果沒有張珏,這五支箭就插了他背上。

“這是……”王翊出門看到此景,大駭。

“王參議!是蒙韃子!”王虎驚呼道,“那幾百騎,當是他們的哨馬!快,快通知制司!”

王翊雖未明起因,也未明白王虎怎麼回來了,但見那些箭,原因就猜了七八分。也不問了,立刻同他趕去制司。

再見丁黼時,副使仍在喂鳥,庭院中盡是鳥鳴,悅耳如歌。丁制置把鳥食舀入籠中精製的瓷碗,沉默了好一陣都不說話。

王虎站一旁,不時抬頭看他在幹什麼。王翊也有些不耐了,幾欲開口想問,他們已經說了來意經過,制置怎不表個態?

“公輔啊!”王翊正欲說話,丁黼就開口了,“確定是蒙古兵?”

王虎接話,“確是無疑。還射了我幾箭,確實是蒙古人用的箭。”王虎呈上箭支。

“哨馬已至,大軍已不遠,請制置儘快擬個對策。”王翊拱手求道。

丁黼長嘆,“成都一時無軍啊!你等且不要擔心,我會立即書信,把附近州縣的駐軍調來防禦。眼下城中穩定最為要緊,百姓還不知那是什麼,若知了,必出亂子。蒙古哨馬的事切不可外傳,可知曉?回去吧,我自有主意。”

既然丁制置如此表態了,王虎、王翊面面相覷,苦笑一下,告辭。

回家途中,聽得鑼聲震響,兩人過去一看,丁制置已經有所行動了。貼出安民告示,城外騎兵為北邊潰卒,無需擔憂,凡有造謠傳謠者,重懲。

王虎與王翊皆無可奈何,回家去了。

第175章 走不了

成都百姓久不聞兵戈,來了這麼多軍騎,雖有驚慌,但更多卻感好奇。既然告示已說是潰卒,他們就不怕了,甚至爬上城牆,像看戲般觀騎軍往來奔走。

門吱的聲開啟,進來個戴黑紗席帽的人,穿的男子短衣,但看身型卻是女子。席帽摘下,這位姑娘的容貌可不怎麼好看,若有因其身型而窺視者,定會大失所望,甚至嚇得半死。

屈英把席帽和刀放了桌上,另一支手遞給房內人個紙包,“吃吧,趁熱!剛出籠。”

楊萃開啟紙包,拿出個熱騰騰的饅頭,但全無味口。

“不是說想吃饅頭嗎?”屈英似瞭解她的想法,笑了,“怎麼自己不出去?王虎昨日說,他今早就走,現在的時辰,已離開好幾十裡地了吧?出門絕對遇不著他們。你也是,躲著他們幹嘛?王虎不會怪你,他是你的忠臣。張珏嗎?他重傷昏迷,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兒。”

“他的傷怎麼樣了?”楊萃看著饅頭說。

屈英好笑,“昨天自己不去看,現在問我?我看他,快死了。”

“是嗎?”楊萃緊張道。

“不相信?不信,怎麼不自己去看?”屈英坐她身邊,嚴肅了神色,“沒跟你開玩笑,他傷得的確很重。總算得你所願,他就要死了,你覺得開心嗎?”

楊萃把饅頭緊握。

“不開心?你還真是奇怪。”

“我不希望他這樣死。”楊萃悶悶不樂地說,“一碼歸一碼,他殺我弟弟,我應當報仇手刃。但他這次受傷,卻是為了保家衛國,從這diǎn出發,我希望他能好起來。我覺得這並不矛盾。不見他們,是因為前不久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為避免尷尬而已。他們既然已經走了,那就好,他若能活下來,下次再與他算恩怨。對了,你在城中看到了什麼?聽聞城外來了支身份不明的騎軍?”

“現在全城都在熱議這件事。”

“你怎麼看?我認為並不像丁制置說的潰卒那麼簡單。”楊萃懷疑道,“若是潰卒,怎不進城,也不見散去?”

屈英也有同樣疑惑,“只是遠遠地徘徊城外,確實可能。究竟是什麼,親眼求證不就明白了?”

“你說得對。”楊萃贊成,大口把饅頭咬了下去。

晃眼一天又快要結束,夕陽的金光射進窗戶,斜斜地照亮屋中深色傢俱與坐著的人。

王虎坐在床邊盯著平躺的張珏,他剛下了個冒險的決定,等天黑後,會再出城。

外面已經有蒙古哨馬,白天出城定會被他們堵截,所以王虎決定晚上再試。雖然同樣冒險,但城必須得出,不然等蒙古大軍到達,更走不了。夜晚會關城門,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