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把她擁得更緊:“別怕,為什麼你忽然會感到了害怕?”
寶狐的口唇顫動著,偎得他更緊,轉頭向視窗望去,視窗當然什麼也沒有,只不過有幾線曙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穿了進來。
冷自泉這時候,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心頭也起了一邊莫名其妙的恐懼,天亮了,剛才自鳴鐘一直響著,一定是響了六下,已經是清晨六時了,在極度、的歡娛和滿足的交織中,一夜就過去了,可是,為什麼在聽到了清晨六時的報時之後,寶狐會現出那樣驚慌的神情來?
難道她真是狐狸精?而狐狸精也像是傳說中的鬼魂一樣,一到清晨就會消失?
一想到這一點,使得他們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她在不由自主的喘著氣,然後,用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她。
由於他眼神中流露著那樣的眼色,不必等她開口說任何話,冷自泉已經立即道:“寶狐,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
寶狐仍然望著他,起先是極度的疑惑的神情,接著,神情漸漸變成信任,但還是留著疑惑,她喃喃地重複著冷自泉的話:“你一定做得到?”
冷自泉毫不猶豫,就像是在受軍訓時,聽到了上級的命令一樣回答:“是!”
寶狐再吸了一口氣,把臉埋在冷自泉胸前一會,冷自泉輕撫著她柔軟細長的頭髮:“說,你要我做什麼?”
寶狐並沒有抬起頭來,所以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要你保護。”冷自泉歡暢地笑了起來:“這算什麼,我當然會盡我一切力量來保護你,任何人要來傷害你的話,我都會擋在你的面前!”
寶狐靜了一會,慢慢仰起臉來,在冷自泉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才道:“我要求的保護,對你來說,可能十分奇特,你會覺得奇怪!”冷自泉搖著頭:“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寶狐低嘆了一聲:“你還沒有聽,怎麼肯定不會覺得奇怪?”
冷自泉只笑了一下,他實在想不出,像寶狐那麼可愛的人,會有什麼奇怪的要求提出來?
但是寶狐既然這樣說了,冷自泉心想:只管聽一聽,她會提出什麼特別奇怪的要求來。
寶狐又靜了一會,才道:“我……是……”
冷自泉立時想親吻她:“知道,你是狐狸精!”
寶狐緩緩點著頭:“你明白就好,不過,你只怕不明白,除了你以外,別人根本看不見我!”
冷自泉陡地一怔,一時之間,還不明白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寶狐輕嘆了一聲:“你這還不明白?我只是為了你一個人而存在的,在別人的心中,我根本不存在,他們根本看不見我,那個狗夫,他叫什麼名字?他就看不見我,你的父親和叔父,也看不見我。”
冷自泉呆了一下,但隨即又笑了起來:“真是可惜,本來我準備把那麼美麗的小妻子,炫耀給全世界的人看,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寶狐溫柔地笑了一下:“真抱歉——”她又側頭想了一想:“我可以設法,使你的願望部分實現。”
冷自泉“嗯”地一聲,身子離得她遠一些,又撫摸著她晶瑩的肌膚,明明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就在他的眼前,怎麼說只是為他一個人而存在,別人根本就感不到她的存在?他根本不相信,只是笑著,心中在想的是:那一定是一個玩笑,好,既然是開玩笑,那我也可以開一個玩笑!
他心中已擬好了向寶狐開玩笑的計劃,他的口角,帶著玩童一般的笑容,他實在不想對寶狐隱瞞什麼,但既然要開玩笑,自然不能在事前作任何透露,所以他忍住了不說,寶狐用疑惑的眼光望了他一眼,他連忙裝出了正經的神情來。
寶狐再輕嘆一了聲:“我要你不離開我!”
冷自泉不由自主,陡然叫了起來:“你說什麼!我當然不會離開你!”
寶狐的神情,卻變得十分憂鬱:“我的意思是從現在起,你半秒鐘也不能離開我,一定要我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你,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要這樣,有些地方我不能出現,你當然也不能去……”她講到這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閃耀如同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凝視著冷自泉:“你能答應我嗎?只要你有一點猶豫,你就會失去我!如果你不在乎失去我的話……”
她現出十分哀傷的神情來,那種神情,足以令得任何再懦弱的男人,勢血沸騰,不顧一切。
冷自泉當然不是一個懦弱的男人,他為寶狐著迷,他說可以答應寶狐的任何要求,也是真正出自心底的肺腑之言,並不是隨口說說的,可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