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老爺,會來,他有鑰匙,會開啟門進去,有時會待上很久,你不必理他,他自己會走,而且,會有許多賞賜,上次他來……
快一年了,說不定這幾天他就會來。“劉由聽到有許賞賜,心中活動了起來,可是想起昨晚他自己的行動,背上又不禁直冒冷汗,支吾地道:”你……怎麼不早說!“
老劉不解地望著他,劉由忙道:“沒什麼,沒什麼!阿伯,我連車錢都沒有,你可不可以____”
老劉嘆了一口氣,給了他幾塊車錢,劉由拿了就走,當他回到義莊的時候,看到在義莊的門口,停著一輛又大又漂亮的黑色大房車。
大房車就停在義莊的門口,劉由一看到,就不禁咕噥了一句:“講來就來了?”
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鎖上大門,他推門進去,才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人,身子筆挺地站著,背對著門口,雖然是陽光普照的大白天,但畢竟是在一所義莊之中,而且那人的身形相當高,又相當瘦,穿著一件漆黑的花長袍,一手還握著一根黑漆的手杖,單看背影,就給人以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劉由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想喝問對方是什麼人,但張了口,硬是發不出聲來。
那人卻緩緩轉過身來,一看到那人的臉孔,劉由這樣的小流氓,更感到氣餒,那人約莫七十歲,是一個老者,可是神情、氣派、衣著,沒有一處不顯出他是一個大人物,雙眼十分有神,才看了劉由一眼,劉由就心中發毛,不由自主低下了頭,擺出一副恭敬的神態來。
那老者打量了劉由一下才開口,聲音倒不是十分令人害怕:“你是____”
劉由道:“我看守義莊。”
那老者揚了揚眉,劉由趁機打量了他一下,覺得老者的身體還十分壯健,樣子也相當“帥”,那老者問:“老劉呢?他不在了?”劉由忙道:“我是他的侄子,他身子有病,我來替他的,我才從他那裡回來。”
老者皺了皺眉,神情之中有點怒意:“祠堂左首的那一間,好象有人弄開鎖,進去過了?”
劉由雙腿有點發軟:“我……我……不知道……”
老者發出了一下悶哼聲,劉由忙又道:“我……是……我想……可能積塵太多……所以我昨天……想打掃一下。”
他一面說,一面打量著對方的神色,準備勢頭一有不對,立時撥腿便逃,來個溜之大吉。
出乎他意料之外,老者的神情反倒緩和下來,但隨後又皺了皺眉:“我剛才進去過了,不像曾經打掃的樣子!”
劉由忙道:“我……這就去打掃。”
老忽然嘆了一口氣:“白布幔也全都舊了,我給你錢,你去買上好白布……再把它圍起來!”
劉由連聲答應著,老者取出一疊鈔票來,順手遞給他,劉由恭敬地接過來,道:“一定照辦,可要弄些香燭……水果供奉一下?”老者已向外走去,你是在喃喃自語:“不必了,只是空棺,供奉什麼?”
老者在講那幾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充滿了惆悵和喟嘆,劉由的手中捏著厚厚一疊鈔票,本能地阿諛著:“是!是!”
可是他在連說了兩聲“是”之後,再一想老者剛才所講的那句話,不禁陡然一怔:不對啊!那老者說什麼“只是空棺,不必供奉”,可是昨天晚上,自己托起棺蓋的時候,明明看到裡面躺著一個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老者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他在一怔之後,連忙跟了出去,那老者已來到了車前,劉由搶前一步,替他開了門,忍不住道:“老先生,你說什麼?那是一具空棺?”
老者一面進車子,一面點了點頭,劉由大口吞了一口口水,神情怪異到了極點,老者本來是看都不向他多看一眼的,但是由於他要半側著身子進車的原故,所以看到了劉由的臉上那種古怪的神情,他陡然停止了動作,盯著劉由喝問:“你想說什麼?”
劉由的神情更古怪,張大了口,出不了聲,老者突然站直身子,聲音更嚴厲:“說!”
劉由搖著手,道:“我……我……”他說著,又咽了一大口口水:“我說過……我想去打掃一下……”
老者的身子陡然發起抖來,面色變得蒼白到了極點,看來子隨時可以倒下去一樣,劉由忙道:“我也沒有做什麼,我發現棺蓋……沒釘上,就託了起來,我……”
老者聽到這裡,發出的聲音更是尖厲至極,令得劉由不由自主,後退了半步,老者已揚起手杖,疾揮著。向劉由打了過來,劉由沒想到剛才在發著抖,看來像是隨時會昏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