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乾澀的笑聲:“你還說她是不存在的,現在又改變主意?”
原振俠的神情十分嚴肅:“我沒有改變主意,我的意思是說,她既然有力量,能透過影響你的腦部活動而使你感到她的存在,自然也有力量去影響別人的腦部活動,使別人感到她的存在!”
原振俠的話才一出口,冷自泉就陡然站了起來,指著原振俠,身子在不由自主發著抖:“你……是說她……沒有忘記她的諾言?她會回來?我還能和她在一起?你……別戲弄我……我不能再有多少年可活了……我……”
他講到這裡,喉際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再也發不出聲來。
原振俠忙過去扶住了他,冷自泉用顫抖的手,拿起酒瓶來,對著瓶口,大口地喝著酒,酒順著他的口角流了出來,和他的淚水混在一起,在大口喝了幾口酒之後,他才喘著氣:“這些年來,只有酒是我的最好伴侶,我每天都在酒精的麻醉下,有時酒喝得多了,恍惚之間,像是寶狐又在我的身邊!”
原振俠聽了,心中陡然一動,想到了一些什麼。
原振俠在那一剎那間所想到的概念,還是十分模糊,但是他立即有了進一步的想法,他揮著手,示意冷自泉不要打斷他的話頭:“你在喝醉酒的時候,會恍惚覺得寶狐就在你的身邊?”
冷自泉不理會原振俠的示意,立時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告訴你,幻覺和實在,完全不同,我知道什麼是寶狐真正在我身邊,什麼只是我的想像!”
原振俠沉思道:“寶狐自己也說,她是不存在的,只是她影響了你的思想之後的結果!”
冷自泉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悲哀:“那麼,她為什麼不再來影響我?為什麼走了?”
原振俠也不由自主,嘆了一聲:“她不是自己願意走的,是被人帶走的,她是一個……
罪犯,從她所在的地方逃出來,有人追捕她,把她捉了回去!“
冷自泉痛苦而緩慢地搖著頭:“她不是,她不是!”
原振俠實在無話可說,冷自泉有他自己的感受,他曾經和玉狐“在一起”,過那麼快樂的時光,他的感受,旁人是無法替代的,也是無法觸控的,他甚至不能去判斷一切發生的事。
可是原振俠卻可以,在聽了冷自泉的詳細敘述之後,原振俠已經可以把事情歸納出一個大致的梗概來。
原振俠的歸納是這樣的: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定是不可測的宇宙的某一種,遠離地球),有一種生命形式十分高階的生命存在著,這種生命,已經沒有了形體,或者,【炫~書~網】他們可以隨意脫離形體的束縛,能以思想的形式單獨存在。
(這種設想對地球人的生命來說,也不是不可想像的,道家的“元神”,佛家的“靈魂”,都是脫離形體之後的一種存在,高階生命重要的是思想,並不是身體。)
在那個星體上的高階生命,也有善、惡之分,其中有一個窮兇極惡的,被視為邪惡之最的,在和其他生命的鬥爭中落了敗,所以逃了出來,在漫長的逃亡過程中,到了地球上。
這個邪惡之最一逃走,那個星體上,制裁邪惡的力量立即派人來追捕,宇宙是如此之浩渺,追捕者不知費了多少心血去追尋,終於發現了這個邪惡。
可是這時候,這個邪惡,在地球上,遇到了一個地球人,他在初遇地球人的時候,有的是什麼心思,很難猜測,但他既然是邪惡之最,當然不會安什麼好心。
邪惡之最在初見地球人之際,立即感到地球人是一種十分容易控制的生物,他立即發出影響力,使這個地球人感到自己是遇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這種影響力,甚至在地球人對地球人之間,也能辦到,“催眠術”,就是透過一個腦部活動力較強的人的影響力,對普通人造成影響的結果,而在現實生活中,一些人受某一惡人的影響,那是最普通不過的事!)
邪惡之最的原來目的如何,並不重要,可能他想在地球上引起一場亙古以來未曾有過的災難,那並不重要,因為他結果並沒有做什麼。
而他什麼也沒有做的原因,是因為那地球人真摯的愛情,使他感到了極度的震撼,這個地球人對他,愛得那麼深切,使他感到了生物的感情,可以達到這一地步,即使他是邪惡之最,他也被感動了!
或許,在無限的宇宙中,在其他星體的各種生命形式,不管多麼高階,但是從來沒有“愛情”這種存在?所以邪惡之最,一接觸到了愛情,也變成了完全沒有抗拒的能力。
冷自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