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不好了,就什麼也不想玩了。
一家人吃了飯之後,顧傾塵送貝染和孩子們回家,吳嫂照顧著孩子們洗澡去了。
“貝染,我約了師兄,我出去一趟。”顧傾塵說道,“我可能會一點時候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
“好!”貝染看著他開車離開了。
貝染坐在了沙發上,她在想著莊聖賢的事情,或者血緣關係就是個奇妙的東西吧!
她以前和紀素也是針鋒相對,可是,知道是姐妹之後,又竟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她以為,她不擔心莊聖賢,但是,看著他肥胖的身體跌倒在了地上時,她依然是擔心的。
貝染正想著這些時,田鑫打了電話給她。
“染染,在哪兒……”田鑫的語氣非常的低落。
“在家裡。”貝染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在酒吧,你來麼?”田鑫抱著酒瓶子在喝酒。
貝染馬上拿著手機,“我現在來。”
她一邊穿鞋,一邊對吳嫂道:“吳嫂,田鑫在酒吧,我出去一下。”
兩個保鏢跟著她一起往酒吧的方向而去。
酒吧裡。
田鑫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酒,彷彿那是水一樣,怎麼喝也不會醉。
唐柏錦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田鑫在喝酒,他走到了她的身邊,“這次又為什麼?為錢還是為情?”
田鑫看到了是他,她放下了酒杯,“唐柏錦,我問你,你恨你的母親嗎?”
唐柏錦抿著唇角,沒有說話。
說恨嗎?是有的。
說不恨嗎?那是假的。
恨又怎麼樣?她始終是他的母親。
就算是他割斷了和唐家的關係,可是,有一種血脈依然是割不斷的。
田鑫見他不說話了,她推了他一掌:“你倒是說話啊!你啞巴了!”
“怎麼?楊君逸的父親不同意你和楊君逸結婚?”唐柏錦也知道楊母已經是過世了。
“你又知道?”田鑫拿起酒杯,重重的放下來。
唐柏錦看著她,不難看出來,她是個容易快樂的女人,所以,不快樂的時候,一眼洞穿她為什麼不快樂。
“我和君逸的感情又沒有問題,我們卻不能在一起……”田鑫傷心的道,“你知道嗎?他的父親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不要傷害君逸,說是我害了楊阿姨,唐柏錦,你叫我情何以堪……”
唐柏錦沒有說話,關於愛情,他亦是無話可說。
田鑫難過不已,她趴在了吧檯上,哭著說道:“我是真心去愛一個人,也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為什麼愛情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婚姻卻是一大家人的事情……為什麼……”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為什麼,就好了。
唐柏錦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點了一杯酒。
他端著酒杯,喝著杯裡的酒。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杯苦澀的酒,是濃是淡,是苦是鹹,都只有自己最清楚。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個人,是該繼續愛,還是該放手,自己卻是非常的迷茫。
他說好了,要放手!
只是,情感不是開關,不是說開就開,不是說關就關。
貝染來到了時,就見到唐柏錦如此寂寞冷清的喝著酒,他將外套披在了田鑫的身上,田鑫趴在了吧檯上,似乎是睡著了。
唐柏錦看到了貝染來,他凝視著她。
“我先帶田鑫走了。”貝染說道,“柏錦,你也少喝一點!”
“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唐柏錦問道。
“你都喝酒了,還怎麼送?”貝染扶著田鑫起來,結果田鑫差點將她拉倒在了地上。
唐柏錦將酒杯放下來,他伸手抱起了田鑫,“你開車來嗎?我給你抱上車去!”
“好!”貝染拿過田鑫的手提袋,跟在了唐柏錦的身後,一起走出了酒吧。
唐柏錦將田鑫抱上了貝染的車,田鑫躺在了車後座裡,他將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我走了,你也別再回去喝了。”貝染說道。
“好,我在外面走走,一會兒就回去。”唐柏錦點了點頭。
貝染將車開走,開去了田鑫住的地方。
……………………
醫院。
院長辦公室。
顧傾塵過來時,江輝宏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