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見一個身穿白衣,滿頭銀髮的青年人,倒揹著雙手,威風凜凜的站在門牆之上,目光俯視之間帶著一股傲視群雄的姿態。
站在陸超身邊的一個人,斜眼看著牆上的夜輪迴冷笑道:“什麼玩意兒,自以為瀟灑,我看也不過是個耍點兒把戲,想要趁機揚名的東西。”
“我去揪那混帳東西下來!”十二煞當中一人怒吼之中“一鶴沖天”,身如利箭,雙手如鉤,向夜輪迴抓去;身形及近夜輪迴一丈,招式隨之變換,由一爪直取中宮,幻化出八道爪影,逼向夜輪迴要害!
夜輪迴一聲長嘯,飛躍而起,如狂鷹展翼飛出簷外,猛然急旋前翻,頭下腳上,如飢鷹搏兔倏然疾落,雙手如刀插進那人肩背,雙掌一分,“嚓”的一聲將那人撕成兩片,揚手將屍體分向拋開,順勢身形下落,腳尖觸地似蜻蜓點水,再次翻身向牆上落去。
夜輪迴未落身形,便有無數暗器如暴雨橫飛,齊齊打向他背心要害。這一回,出手的卻不是陸超的手下,而是從附近迴廊上繞過來的謝家人馬。他們似乎沒看見謝成鷹被困在屋裡,把夜輪迴當成對手,直接向對方打出了暗器。
夜輪迴倒懸半空卻如有神助,倒豎的身軀平直退後三尺,猛然翻身雙掌齊發,掌心處火光暴射、雷鳴大作,轟然一聲巨響,將暗器原路打回。廳廊慘叫未起,卻血濺窗欞。十幾具被暗器炸開了天靈蓋的屍體先後栽倒在地,腦漿橫流,被血浸透的玻璃隨勁氣飛散,緊貼在圍觀者的身上。
夜輪迴飛躍、殺人、拋屍、還擊、回落,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謝家立刻有人怒吼道:“併肩子上!”
第二二九章誰出門,誰就死
我聽見那人發出衝擊夜輪迴的指令之後,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聲“笨蛋”!夜輪迴敢單槍匹馬圍堵謝家,就說明他有恃無恐,那是謝家仗著人多就能佔到便宜的麼?
等我冷眼看向謝成鷹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面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就好像沒看見自己的手下打算出去送死一樣。任由手下人對夜輪迴發起衝鋒。
謝成鷹都不在乎自己手下的死活,我又何必攔著他們送死,乾脆退出兩步,雙手抱肩的看向了屋外。
領頭的謝家護衛吼聲一落,就率先衝了出去。跟他同時撲向夜輪迴的竟多達四十餘人。可是,夜輪迴卻在冷笑之間倒背雙手、舉目望天。好像沒看見一群人正向自己衝殺過來。
謝家人剛剛衝入院中,就看空中成片的磷火如同綠幽幽的雪片,滿天飄灑。衝上去的謝家人立時丟掉兵器,手掐咽喉,發出了一陣野獸垂死時的嗚咽,栽倒在地,抽搐號叫多時,才周身發黑,氣絕身亡。
屋裡的謝成鷹頓時驚呼道:“奪命磷火!”
“好眼力!”舉目望天的夜輪迴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道:“你能認出天上的‘奪命磷火’,也該認得出地上的‘化血神砂’吧?兩種毒物合在一起就叫‘天羅地網’。你們的人數再翻一番,也別想靠近我半步。嘿嘿……”
眾人驚駭之中一起向地上看去。只見一片暗紅色的砂礫緩緩蔓延,將地上的屍體包裹其間;不多時,撲鼻的腥氣和四下流淌的鮮血,將砂礫自屍體上衝落。四十幾具森森白骨,暴露在幽幽發亮的燈光之下,其場面駭人至極。衝蕩著砂礫的鮮血在廳前受到臺階的阻擋,停滯不前,慢慢的凝固、沙化,在廳外變做一片殷紅的砂土。
陸超大叫道:“你用毒傷人,算什麼好漢?”
“剛才用‘一鶴沖天’撲上來擒我的人,還算有些膽量。我才讓他死得痛快些。”夜輪迴不以為然的回答:“至於這些好打濫仗,以多為勝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他們死得舒服。你們反正要死,不如死得英雄些。願意單打獨鬥的,出來一步說話!”
謝成鷹上前一步道:“老夫謝成鷹不知何處得罪了閣下!”
夜輪迴呵斥道:“現在輪不到你說話,我想問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不等謝成鷹開口。夜輪迴又厲聲道:“方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我是擺弄手段,藉機揚名之徒。是誰說的,站出來!”
剛才說話那人上前一步道:“老夫墨劍齊修!剛才說話的就是我。你想怎樣?”
夜輪迴冷笑道:“不怎麼樣。就是想拿你的人頭正名而已。挺劍上吧!你不是我想毒的人,地上的化血神砂傷不到你!”
墨劍齊修一咬牙,提劍出廳,站在院中拉開架勢,沉聲道:“請!”
夜輪迴飄然落地,笑道:“好!有名家風範,我留你一個全屍!”
墨劍氣得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