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人看上去至少已經死了三天了,他幾天都不露面,林子西就沒有找過他?土狀團技。
我正想看個究竟,忽然聽見炕櫃裡輕輕響了一下。我立刻提著亡命鉤從屍體身上跨了過去,一條腿壓在屍體身上,抬起鉤子撥開櫃門。
櫃門開啟的一剎那間,先是看見金燦燦的一片銅色,然後就兩條盤坐在櫃子裡的腿。
“豎眼鬼神!”
東北的炕櫃大概只有半米高矮,通常是在炕梢上貼牆放著,炕櫃上面大多會放兩個木頭箱子。
豎眼鬼神像差不多有一米高矮,根本就不可能整個放在櫃子裡,所以我看到的只有半個身子。
他的腦袋在箱子裡?
我當時的一個反應就是舉著鉤子往箱子上劈過去。亡命鉤的寒芒閃過之後,整個箱子都被我砍成了兩半,藏在裡面的鬼神像也一下露了出來。
“是人?”
從箱子裡露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豎眼鬼神,而是一顆已經乾癟了的人頭。那顆人頭在我剛才那一次重擊之下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風乾的皮肉也順著刀口往兩邊翻了過去。從他頭頂散開的髮髻上看,他生前應該是扎著道士髻……那是這家請來術士。
沒等我再仔細去看,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悶響……整個天棚都在一瞬之間塌了下來,卷在棚頂上的柳樹枝條像是流水一樣從空中掃向我和地雷的當口,一道金色的人影也也從天而降。
“當……”
我猛然聽見一聲銅塊落地的聲響之後,豎眼鬼神像就已經盤坐在了地上。
“殺……”
地雷忽然出手抓向對方的當口,被我踩在腳下的乾屍忽然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笑。他的笑聲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樣,瞬間引動了屋子裡剩下的幾具屍體同時狂笑不止。
無數道猶如實質的陰氣在震人耳膜的狂笑聲中,洶湧激盪著向四面八方飛掠旋迴,不僅一下掀飛了房子的門窗,也逼得我和地雷不得不撤手回防。
就在我和地雷護著全身要害連連倒退時,坐在屋子中間的神像忽然動了。
我從沒想過,一個銅象能像武林高手一樣,忽然伸展雙臂幻化出十六道掌影,可是對方的掌影卻帶著勁氣往我們身上打了過來。
那十六掌雖是同時齊到,卻分成十六個差距極其細微的角度。打眼一看,就知道十六掌的攻擊位置隨時都可以變化互換。我和地雷則是要在相同的時間裡應付不同的十六種侵襲。
“各打一邊!”
我對著地雷喊過一聲之後,亡命鉤就在這眨眼之間閃現出八道寒芒。八道捲雲一樣的寒芒,每一道都帶著翻騰旋繞的殺氣,向對方手掌封殺了過去。
地雷雙爪齊動之間,虎爪上爆出了一串像是裂帛似的刺耳聲響,十多道爪影同時往對方胳膊上抓了過去,雖然看起來像是要跟對方硬拼一記,實際上卻是準備去拆掉對方的關節。
我們三方的攻勢剎那間撞在了一起,上百次金戈交鳴的爆響在我們三人中間轟然爆開之後,我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地雷也被對方震得空門大開,不得不抽身閃向了一邊:“他是人!”
不用地雷提醒我也已經看見對方嘴角上溢位來的一絲鮮血,而且他剛才跟我交手時,爆發出來的確確實實就是一股真氣。他不是人又能是什麼?
對方將我和地雷震退的剎那間,忽然一躍而起,合身撞開了窗戶,跳到了院子當中。
守在外面的酒舞沒等對方腳跟站穩,就揮起鳳翅鎦金钂往他身上劈了過去。
誰知道,對方不但半步都沒移動,反而直挺挺的站立在原處,抬手迎向了酒舞的兵器。酒舞僅僅一愣之後,就飛快砍向對方的胳膊。
“當……”
一聲巨響之後,那人口吐鮮血盤膝坐回了原地,酒舞卻連退了三步,拄著兵器垂下了頭去。等她再抬頭時,臉上原有的紅光油澤竟然已經消失殆盡,如今的臉色只剩下了一片蠟黃,一片不該屬於活人應有的蠟黃!
第一零八章他不敢,我敢
“毒!”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酒舞中毒了,而且中的還是一種經過改良的屍毒。
“哈哈哈哈……眼力不錯嘛!”那個裝成豎眼鬼神的人有恃無恐的坐了下來:“這是乾屍毒,中毒的人全身會逐漸失水,直到最後變成一具乾屍。”
那人回身笑道:“我知道你們項家人不僅不怕毒,項家的黃龍之血甚至還能解毒。但是,黃龍之血卻解不了屍毒。”
那人說的一點沒錯。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