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三兄弟一聽,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趕忙站了起來著急的問:“聖旨?”
那管家又是喘了兩口氣,才說:“是下給壽王府的。”
李瑛一聽這樣說,也是送了口氣,拍了拍心肝說:“哎呦,你個王八蛋,你想嚇死人啊你。”李琚也是指著老管家說:“你快說清楚啊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案子移交京兆府。”
聽到這個訊息,三兄弟都是互相看了一眼,這京兆府不是李林甫管轄的,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案子落得大理寺院,而現在李隆基竟然下旨把這案子移交到京兆府,這對李瑛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呀。只要這案子移交到京兆府,到時候只要李瑛想點辦法,說不定這事兒就能撇清關係,然後自己就安然無恙了。
“好啊。”李瑛當即欣喜道。
李瑤所持觀點卻是不一樣,低著頭想了想說:“不知道父皇這樣做是為什麼呀。”
李琚卻是大大咧咧的說:“哎呀,甭管是什麼意思,反正這事兒對咱們有利。”
“還真是皇恩浩蕩啊。”李瑛欣喜的說,隨即也是意識到李靜忠的事兒,要是李靜忠在京兆府招了,那自己不也是照樣玩完,想了想,李瑛對李琚說:“八弟,這樣,你去,不要吝嗇,等李靜忠進了法曹大牢,你跟他說,只要他咬緊牙關不漏一絲口風,回來他就是我太子府的家令。”
李瑛不傻,要是不給李靜忠足夠的好處,萬一要是京兆府的人想將李靜忠整死,或者是刑訊逼供,李靜忠要是把他給招了出來,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而唯一不讓李靜忠說的辦法有兩個,其一就是讓李靜忠死,而且是剛進法曹大牢就死,不過法曹大牢要是想殺死一個武惠妃都關注的人,很難;其二就是李瑛所執行的利誘了。
……
當曉日的陽光劃破朱雀大街的地平線時候,昭示著又一輪的白日到來,更昭示著一天之內的生離死別的到來,也更昭示愛恨情仇的到來。
渭河南岸,四周到處都是長著一人深的野草,渭河的水流也是湍急不止。讓人奇怪的是,在這渭河的邊上竟然有一個茅草屋,但是更讓人奇怪的還是這茅草屋竟然有過焚燒的痕跡,只不過茅草屋的牆體還沒有倒塌,裡面的土炕上面還墊著曬乾的蒿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乞丐在這裡住的。
茅草屋的裡面,蒿草上面躺著一個女孩,女孩的眼睛緊閉,眉頭微皺,額頭上面也有一層細細的汗水,臉上隱隱還有一些傷痕,不過仍然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到讓所有的人看到她之後都能夠迷戀上她,為她瘋狂,為她痴迷。
而在女孩的旁邊,一個滿臉疲憊之樣的男人坐在那裡,眼眸之中隱隱可見點點淚光,似激動,似欣喜,更似感恩。
女孩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呼了一下做了起來,雙眼睜的極大,讓人意外的是,這樣一個穿著破敗的女孩的眼睛竟然是明亮的,明亮到讓人髮指的地方,那眼眸之中清澈見底的明亮足矣讓所有的女兒有想把女孩的眼睛挖出來的地步。
“我做夢了。”楊玉環呆呆的看著李白說。
“這不是夢。”李白知道楊玉環這是在說自己,趕忙解釋道。
“我夢見鬼了。”
“更不是鬼。”
楊玉環看著李白的眼睛,說:“我夢見,夢見你走了。”
李白看著楊玉環清楚見底的眸子,不知名的心底有些痛楚。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堅持到五更天,楊玉環絕對不可能活下來,他把楊玉環挖出來之後,楊玉環已經不醒人事了,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因為戲臺倒塌的時候,楊玉環和謝阿蠻一下子撲到在地,而戲臺子塌下去只有兩根橫樑剛好架住了後面的牌坊,留下了剛好夠兩個人躺下的空間。
而王一飛恰恰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巧合,所以認為楊玉環和謝阿蠻生還的機率非常小,至於壽王府的那些人,壽王李瑁累了之後,自然就是休息了,沒了壽王李瑁的看管,那些下人那裡肯熬夜找兩個生死不明的人,只有李白堅持找,雙手都磨出了繭子,終於發現了在兩根橫樑之間的楊玉環和謝阿蠻。
謝阿蠻由於經常走江湖,身體比較好,只不過由於戲臺的衝撞昏迷了過去,李白把謝阿蠻弄醒,又把楊玉環給抱了出來,悄悄的從倒塌的壽王府外牆溜走了。
但是李白並沒有帶著兩個丫頭回秦娥樓,而是來了當年楊玄珪在渭河南岸的茅草屋。其實李白不回秦娥樓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讓那麼多人看到自己出醜的樣子,他也不想讓那麼多人看到楊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