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很奇怪的禮儀,隨後就單膝跪在那裡安靜的等待。
一會功夫後,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貴客上門實屬不易,將他們請進來吧。”
天罪一愣,趕忙伸頭在屋子外圈看了幾眼,發現這個屋子面對這邊方向的都是封閉的,門也關的很結實,根本就沒有窗子,唯一通氣口就是這個屋子上方的一個窟窿,正飄著徐徐白煙。
這就意味著裡面的人肯定是看不到外面的,那為什麼裡面的老者會知道自己來了?又為什麼知道自己是貴客?
帶著疑問,天罪被那名女子攙扶著走上臺階,越過徠巴頭領的身體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空間並沒有外面看著那麼大,圓形結構,地面上是某種動物的皮毛,看起來柔柔軟軟。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編織的毯子,上面還有很多奇異的好看的花紋,但卻顯得這個屋子很亂。中間是一個小小的篝火,篝火上面架著一個球型的小鍋,上面一個厚重的木蓋子,也正有一股子淡雅的香氣從果子裡面飄了出來。
天罪便是一愣,因為他聞得出來那鍋子裡面竟然是一種‘米’。
再看老者,當真是……老的掉渣,甚至配合‘他’那身極為厚重和花哨的衣服和打扮,天罪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判斷出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之前的那個蒼老的聲音同樣也趨於中性。臉上的褶子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可以夾死蚊子,根本就是從臉上耷拉了下來,很多都疊在一起,眼睛也被眼皮直接覆蓋住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睜開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貴客請坐。”
老者聲音再次響起,天罪被對方安靜的氣場所懾,忍不住趕忙拉了拉小露和鬼平,三個人很恭敬的坐在他的對面。對於老者天罪有一種天性的尊敬,尤其這種怎麼看都是一臉智慧的傢伙,他們可並非是一個平常人普通的變老,這種老人,往往在年輕時反而會比現在的年輕人過的還要精彩,他也許是打獵的好手,也許是感悟了某種境界,最終才會坐到如今這個座位上。
天罪問都不用問,都知道這名老者肯定就是這個族群中的祭司。
祭司,祭便是祭祀,司便是掌握者管理者,祭司其實就是一個族群中管理祭祀的那個人。如果是南明之類的國度,他們最重要的並非是宗教信仰,而是軍隊和財富,所以祭司也不過就是陛下身邊的一個小官,別說實權,即便位居二品……其實也如同一個弄堂小丑一般,不招人待見。
可是這種蠻夷的族群之中,信仰作為他們唯一的認可和追求時,祭司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的一句話就可以任意任免現在的頭領或者是族長。
國家者,掌國家神器者為王,族群者,掌祭祀大權者為王,這沒什麼可說的。就像是普通家庭之中,掌握家裡最重要的那一串鑰匙的就肯定是家中最高的權利者一樣。
天罪微微躬身,抬頭問道:“你是……祭司吧?”
那老者笑了,雖然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在笑,隨後說道:“貴客可是來自於南明?倒是對我們這蠻夷之族瞭解頗多,與尋常南明之人大有不同,貴客當真稱得上是博學之士。”
對方雖然聲音差了點,但說起話來卻很好聽,沒有因為天罪小小一隻就輕視與他,也沒有因為自己地位崇高而不把外人放在眼裡,所以第一印象上……天罪對這名祭司的感覺很好。
天罪傻呵呵的笑了笑後說道:“是了是了,小爺便是從南明國出來……咳咳,遊玩的!如今正好路過你這族群,便準備在這裡歇歇腳,住上一段時間,不知道祭司大人能否同意吶?”
正這時,那名女子趕忙伸手捅了捅天罪的小腰,小聲說道:“不得如此跟祭司大人說話!祭司大人是世界上最接近神靈的存在,你不得無禮的。”
祭司又笑了笑說道:“無妨無妨,貴客生來便是大富大貴身具權威之人,如此作為也算是真性情,又怎會怪罪,何來的無禮?這所謂的禮,一千個地方便有一千個不同的說法,你說他是無禮,若是放在南明國中,這種權貴肯於跟我這個糟老頭這般說話,便已經是心善謙卑了,對的一句禮賢下士尊老敬老的稱謂。”
女子一愣,疑惑的看著天罪說道:“他?他真的是個很有權勢的傢伙?怎麼……看起來不像吶?他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
祭司笑道:“小山鶯,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面前這位貴人雖然年歲尚輕,但身上氣度卻是蔽日遮天,即便在那南明大國之中,想來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揮一揮手掌握百萬生靈,跺一跺腳動盪天地寰宇,其乃掌控‘大器’之人,又豈是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