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有金級高手,其他國度也同樣有金級高手,若一家動,則必然發生毀滅性的混戰。曾經千年之前就出現過這樣一場浩劫,大陸上金級高手混戰成一團,各個國家的統治階層被盡數毀滅,可隨之而來的卻不是秩序,而是讓人跟本意想不到的‘自尋死路’‘自取滅亡’,百姓們甚至變著法的殘害自己,每時每日都是不停的鬧,肯於務農經營的也挺不了多長時間,反正就是……不折騰的,必然被折騰的弄死。
隨之而來的是殺戮,是饑荒,是遍地軍閥,是勢力的重新洗牌,是長達百年的混戰。等大陸趨於平穩的時候,大陸人口十去其八,直到三百年後才徹底的緩過來。這就像一種連鎖反應,而金級高手在其中有資格成為導火索。
千百年後,人們痛定思痛,才設定了這樣的原則,金級高手需要得到控制,需要互相之間的節制,這並非完全限制金級高手不能遊歷大陸,而是在其他的國家不允許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傷人,訊息傳遍大陸,那麼其他金級高手就有義務並且很願意的集結起來,將破壞規矩的人直接抹殺在這世界上。
也正因為這樣,老者才沒有在對鬼平起了殺心的時候,第一時間弄死他,即便得到了精血元珠也是交給了天罪,而非自己拿在手中,為的就是這個‘規矩’。
天罪不懂,但他還是透過兩人的對話聽出了一些門道,見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緊張,便突然哈哈一笑,對兩人說道:“臭老頭,咱不帶這麼玩的啊,你過來看了也有兩天多的時間了,當初你便是因為好奇,之後又是想要偷師,本候沒有攆你走,同樣的,你也幫了本候一個忙,我們兩個算是兩清,你也達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這個人生在世吶,就是不能太貪心,見好就收。那個什麼鬼平啊,咱們之前說好的,這把劍本候已經給鍛造出來了,也完全符合你的要求,現在我們兩人之間也是互不相欠,所以……你們慢慢聊,本候還有事情要做,就先告辭了。”
說完真的就要拉著小露往外走。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能夠就事論事的見好就收的,整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老者沉吟一陣,隨後冷聲說道:“你這娃娃到底是什麼身份?之前你就一句一個‘本候如何’,你莫非是這南明的侯爵不成?”
天罪點頭道:“本候當然是侯爵之位,而且是南明新晉一戶侯!這不,剛參加了一場對蠻夷的戰鬥,結果大敗而歸,正準備拉著本候的小娘子跑路吶,結果半路上就遇到這麼個不講理的非要來殺我,無奈之下本候只能利用自己的些許手段跟他做了一筆交易,如今交易完成,本候也可以繼續跑路了。”
老者一愣,趕忙問道:“跑路?莫非你是要離開南明國?”
天罪暗自一聲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點頭道:“是啊,還能有什麼辦法?打也打不過,難道抱著南明這個廢物國家死不成?還是跑到沒人知道的地方好好過日子才是,本候還這麼小,本候才不想死吶。”
老者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良久後突然咬了咬牙,彷彿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樣說道:“這位小友,不知你對北齊國如何看待?”
‘來了!’
天罪心中猛地一跳。
其實從老者突然出現的一瞬間天罪就已經開始判斷老者的身份了。首先是他修為極高,反正……肯定比鬼平這個紅級十三星還要高,而鬼平更精通近戰搏殺一對一的手段,尋常紅級高手,即便天賦比他還要高的他都不會懼怕,但他卻害怕這個老頭……老頭子的修為是多少便不用再想了,除了金級還能有哪個?
而這種邊陲小鎮,又是遠離南明戰略線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金級高手,他的身份是如何天罪也瞬間就能猜到。
那個……蠻夷不是新搞了個攻城機關嗎?那種東西蠻夷是絕對造不出來的,必然是其他的勢力給它的,而這裡位處天關東北處,過了大片深林和小城鎮,距離最近的除了蠻夷便是北齊,而北齊又是大陸上響噹噹的‘技術最發達’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那攻城機關就是北齊國送給蠻夷的,而跟蠻夷聯合起來攻打南明的也必然是北齊,而這裡突然出現的一個金級高手也必然是北齊的,或者說……攻城機關就是這老小子帶來的,交接完畢後因為好奇而不捨得走,在附近瞎溜達的時候正好撞見自己了。
如今老者說出北齊國的名頭,那天罪就不用在猜測了,老者必是北齊的人,而且是那種喜歡鍛造兵刃的傢伙,屬於‘研究性’的高手,而但凡這種一門心思用在技術上的傢伙,總是……很好說話的。
“北齊國啊……”天罪表情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