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步入剛剛脫離的雨雲,沖刷一番後,沒了胃口後,才提早的回到這個小村莊來。
也幸好如此。
天罪才能及時的趕回來,而不是隻能看到他們 屍體。
不過他對於自己身後的半神之軀,並不顯得多麼的喜歡。
很簡單,這貨……太像自己,平時是一個小球,突然伸展開來,顯得太臭屁,比他自己都猖狂的樣子。
而且動起來也很奇怪。
它並不遵從天罪的意願,而是天罪怎麼動,它就怎麼動,簡單的一拳是攻擊,天罪撓撓頭摳摳鼻子,也是攻擊!
唯一能控制它的方法,就是天罪要嚴守自己的心神,讓自己淡然平靜,才能保證這個傢伙不會突然跳出來,依然保持那個小球的樣子。
平時它確實很麻煩。
但真要用起來的時候,卻讓天罪感覺它是這世間最方便的東西了,沒有之一。
此時的他,看著前面反應奇特的所有人,輕輕一笑。
“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
二皇子發現自己等不會骨瘦如柴了,他也許真的死了,在這隨便的一拳中,瞭解的性命。
他也失去了往常一貫的淡然灑脫,整個人有些癲狂起來。
骨瘦如柴是他最大的依仗。
那是他努力的數年,才培養起來的一個人,為了保住自己最後一張底牌,他甚至不讓這骨瘦如柴參與到任何江湖事之中,為的就是讓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以便在最關鍵的時刻,排上最大的用場。
他成功了,用骨瘦如柴滅掉了自己幾乎所有的敵人。
但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不是他敵人的傢伙,突然出現,跑過來毀掉了他一切的成績。
明明已經勝利,卻瞬間失去,這種感覺不是什麼人能夠接受的了的。
天罪撓了撓自己的鼻尖,笑道:“二皇子,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有這麼高,看起來像是個小丫頭,連你老爹都說你跟我長得像,甚至還說他都懷疑是不是哪個妃子不守婦道吶,呵呵,說起來,你那老爹當真是很厲害的人,你們兩兄弟,都不如他。”
二皇子一愣。
隨後猛地瞪圓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罪,整個人呼的一下從那怪獸身上站了起來,顫聲道:“你……你是……你是蘇天罪?!”
“哈哈,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不過說來也是正常,你當時就是個小屁孩,能夠記得我的容貌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天罪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他那怪獸的面前,嬉笑著。
二皇子眼角抽動道:“你……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個樣子?不不不,你變了!”
他說的話相互矛盾。
但在場所有的人卻都聽懂了。
孩子,孩子看待一個人,尤其是天才的孩子,往往不會去關注這個人的相貌如何。
孩子是人類很神奇的時期,往往比之後數十年的生命中任何一個時刻都要聰明。
為何?
這因為兩個原因。
一是他們無所顧忌,腦袋沒有被後來的教育或者經歷給改變的畏首畏腳。
俗話說,世界將你拍拍打打,把你草成個球,只是為了讓你可以滾的更遠。
孩子卻不會那麼圓滑,稜角分明,同樣,也銳利無鋒。
二是他們善於發現重點,也許是不刻意的去記憶,去觀察,反而更能發現主要的核心。
就像他們見到一個鼻子很大的人,成年人也許會注意到他的衣著,他的氣質,而孩子注意的永遠是個大鼻子。
而且孩子會有好似動物一樣的直覺。
他們有時注意的重點不是長相,而是對方給人的一種感覺。
就比如天罪,在東晉的時候,他正處於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在別人的視線中,他不太像是一個人。
就像當時東晉國主所說的那樣,他像是一個湖泊,天上的湖泊,靜止而安逸,溫柔而冰寒。
當時的二皇子跟天罪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那次是天罪在皇宮之中跟東晉國主吃飯,兩個孩子在外胡鬧,弄得全身髒兮兮,被下人給帶了進來,東晉國主一邊對天罪表示歉意,一方面也當著天罪的面教訓了他們。
這種舉動在天罪看來,卻是能看出東晉國主的用意。
有貴客在此,是沒有哪個下人敢隨便帶人進來的。
帶進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