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通的能工巧匠被聚集一堂,只不過這次不是什麼研討會,而是‘互相舉報’大會。
為啥?
因為分工。
不是說有了人才就能蓋得好大樓。
有了工程師,你只能有圖紙,具體的建設……他們那蔥嫩的小手是搬不動磚頭,握不穩鐵鍬,爬不了吊車的。
那麼問題來了。
沒有其他工人了,分工必須要從他們之中選,那麼誰當力工,誰當瓦匠,誰又能操縱工程機械?
“他!他長得那麼壯,搬磚一定一個頂三個!”
“李國慶,你別躲!說的就是你,大學那會你小子徒手磊過狗窩,你幹過瓦匠活!”
“尊敬的斯密斯先生,距離上次研討會一面,我們已經兩年多沒見了,我覺得你平日裡健身的習慣,終於賦予了你一件光榮的任務。”
互相舉報,互相推脫。
他們倒是一時間忘記了都是階下囚的命運,反正……即便是囚犯,也總要分出個高低上下,反正這些人裡面能夠幹自己本職行當的,絕對不會超過一成。
你見過那個工地有超過二十個工程師,大樓還能被建起來的?
一個工程師能設計一棟樓,甚至一個城市,但兩個工程師就是一嘴泡,三個工程師就是一頭包。
國外的那些人到還好些,懂得合作,但國內這些……
當然,最終的結果,個頭和身材都不算出眾的國內工程師,全部成了力工。運磚頭攪沙子,用尖嘴猴腮的話來說,‘他們放進去他孃的就是添亂找堵,滾一邊玩泥巴去!’。
經過‘長時間’的痛苦訓練和適應,那些一輩子拿筆的傢伙們,終於也能幹體力活了。
當然,這個‘長時間’是對於黑水營來說的,對於普通人來講,其實就是三天。
三天不會搬磚?挖坑!挖坑都不會?填坑。用啥填?你自己!
萬幸,人只要被逼,總會有能力的。
他們幹了,而且乾的不錯。
“尊敬的先生,這座宮殿的雛形已經設計出來了,但如果能不用這種超過三十立方米的石塊的話,我覺得會更容易一些。”
“放屁!再他孃的跟老子說一句‘宮殿’,老子撕了你的嘴!這叫‘主樓’,主樓懂嗎?我們建造的是一個小區,一個小小的城市,雖然它長得是很像宮殿,但……宮殿能滿足老子的要求嗎?!”
黑水營的人成了監工,而這種對話無時無刻不發生在這個工地之中。
黑水營的人也不光是監工,他們還是力工。
一塊不知道從哪個山上整塊挖出來的不知道多少年才形成的通體一色宛若美玉的巨石被單單一個人活生生給扛了回來。
他每走幾步,前面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