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鴻傑笑說:“不錯,不錯。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要出刀了。”“賀道兄身上的刀氣實在太可怕了,是我平生僅見的,能夠與賀道兄切磋,我必得益非淺,還請賀道兄賜教。”寒鐵方口中說著,卻已經亮出了柔水槍法中最強守式——在水一方的起手式,很明顯,他已經把賀鴻傑視為平生僅見的最強對手了。
“這個賀鴻傑是什麼人呢?孫七,有沒有他的資料?”張海嵐問。“沒有,我們炎黃族中,那些不求名,不求利的傢伙海了去,只要他們改個名字,不露自己的本事,往人堆裡一躲,卻是誰都不知道他是誰。這個賀鴻傑,想來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他這次卻突然跳出來,****自己的實力,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呢?”孫七也很是不解,對於賀鴻傑的資料根本就一點都沒有,自然也不知道賀鴻傑此舉有什麼目的了,“看來,只有看他動手,看他的招數、功法之後,或者能夠知道他的來歷。”
孫七小隊的其他人也都點頭,目前只有如此了,畢竟,一個已經在蒼月星上隱姓埋名了三百年的高手,要想找到他的資料和過去是很困難的。“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呢?”天陽有點好奇。“應該很強,不然,寒鐵方也不會用他的那枝破軍槍。”
第五卷六十八、刀魔之刀(2)
賀鴻傑腳步一動,已經如電般撲出,右手刀已經輕輕飄飄的斬出,但見他的右手異常靈活的轉動著,刀光如雪,卻是一刀出,萬刀出,於刀光之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攻出了多少刀,但見刀光閃動之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玄妙,讓觀戰的人看到都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他的每一刀都是對著寒鐵方的關節去的。雖則他已經斬出了無數刀,但卻為一刀之意,刀出,彷彿無刃入有間一般,要將寒鐵方肢解。
臺下觀戰的陽星銀荷面色凝重:“好可怕的刀法。”師清雅卻是面色狂變:“老天,竟然是我炎黃族傳說中的皰丁解牛刀法,這怎麼可能呢?”皰丁解牛,出自《莊子。內篇。養生主》。傳說中,皰丁解牛,不見全牛,用刀解牛時,其動作如舞蹈,刀之所至,解牛之聲,竟然合乎音樂節拍,乃刀道的至境,遊刃有餘這個成語就是出自這個故事。炎黃族有大能,受這個故事啟發,從而創出這一路刀法,這一路刀法也成為炎黃族傳世的無上刀法之一,其威力,足可稱得上是驚天動地。
寒鐵方出盡在水一方的招意來擋這一路刀法。槍出如水,盤旋翻飛,槍如游龍,招中連綿不絕的槍意足可擋盡所有的攻擊,柔水槍法的最強守式,絕對是實至名歸的,可以說,在水一方這一招,已經達到完美境界,毫無破綻可尋。
刀光過,帶著淡淡的金色刀氣,每一刀無論是切割削挑。都帶著一股遊刃有餘。刀意無盡之感。在水一方沒有任何破綻。卻不代表著這一招不能破。刀所到之處,都對在水一方的槍意產生了破壞,讓本來綿綿無盡的槍意產生了滯澀,這樣,本來完美的槍法就產生了不應該有的破綻。就如皰丁解牛一般,本來完美的一頭牛,卻是刀過處,解成骨頭、皮、肉、筋等一大堆東西。
寒鐵方步步後撤。不停地重組槍勢,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槍勢已經被賀鴻傑的刀法所剋制,相信不過數十刀,在水一方就會完全被破去。賀鴻傑身法玄妙至極,不論是進步,退步,遊走,每一抬手,每一出刀。身體四肢軀幹的扭動,就如最美的舞蹈一般。合乎天地之節拍,就如皰丁解牛時的動作一樣,合乎天地大道,讓人感覺到他就跟天地溶為一體,外人,外物盡是多餘的一般,步法趨至此境,可謂近乎道矣。
兩人一攻一防,雖然只是數秒時間,但刀已經不知道出了多少刀,槍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槍,可是,刀槍在空中並舉,雙方出手都已經過百數以上,但刀槍卻沒有交擊過一次,沒有碰到過一次。不是寒鐵方不想擋上對方的刀,他很多次出招都想用槍去挑飛對手的刀,但賀鴻傑的刀卻每每在不可能處生出變化,根本就不跟破軍槍相碰。就如是皰丁解牛時,只從牛身體的最薄弱處挑開,完全沒有碰到牛骨頭一般。如斯刀法,堪稱神技。
寒鐵方在步步後撤,他的額頭出汗,儘管他一真元龐大無比,儘管他在武道上也有了很高的造詣,儘管他有強橫的肉身防禦力,可他面對賀鴻傑的刀,依然一點用都沒有,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可怕的刀法,實在太可怕了。
刀儘管是普通至極的菜刀,可刀上的刀芒卻可以將寒鐵方槍上所散發出來的真元劈斷,對,就是劈斷。本來真元流如水流,源源不斷的,但刀芒卻可把真元流劈斷,將真元化解於無形,讓真元半點用處都起不到。刀所到之處,寒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