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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紹遠平淡地說:“以你年紀來看,能夠修到這個境界也實在是不容易啊,較我當年強得多了,只不過,你的修煉越有成績,證明你越不容於天地,接我的第四招,天傷。”
哀傷,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一種子女違背了父母的意願,走上邪路,卻又不知道悔改,父母對子女的那種又愛又恨的哀傷感,這種奇怪的哀傷感覺讓韓鐵方無言,他的心靈,他的思想已經全部被這種哀傷佔據,他甚至感覺到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不應該讓這種哀傷感出現,自己只有順從了對方,服從對方,按對方的所有要求去做才能夠平復這種哀傷,才能夠讓自己的心靈解脫,否則,他就只能永遠被這種哀傷征服。
這已經不屬於劍招的範圍,這是一種靈魂攻擊,一種情緒攻擊,一種已經超越了世界萬物層次的攻擊,這樣的攻擊,你根本無法用任何的武器去抵擋,你也根本無法用任何的防禦真元去防禦,只因,你再強的武力,能擋得下父母的眼淚,能撫平父母的傷心?不可能,所以,這根本就是無敵的一招。
到韓鐵方清醒過來時,他的四肢都受到重創,雙手雙腳都有劍傷,雙手上的劍傷入肉四寸,差一點就被對方的修羅血劍從肩膀處斬斷。他的雙腳在大腿位置也中了劍,傷幾乎到骨。四處傷口正在不停地流血。戰鬥到現在,他已經失去了不少血了,失血過多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衰弱。
屈紹遠有點驚訝地說:“你已經失控於我的天傷之下,但護身的罡氣竟然沒有失去,竟然還能夠擋得住我的修羅血劍,真是怪事。”韓鐵方明白了,如果不是他已經孕育出冰種,自己的玄武不滅盾已經交給冰種控制,只怕屈紹遠的這四劍就已經斬下他的四肢了。天傷,實在是可怕至極的招數,一種讓人根本無法抵禦的招數,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創出來的。
雖然不太捨得服食靈丹,可韓鐵方還是把三粒治傷的靈丹丟入口中,吞下以居處自己的傷,他第一次發現在高手的面前,自己的強大治療能力跟不上受傷的速度,面對屈紹遠這種級數的高手,他根本就連招架之功都沒有。難怪二十多名玄武軍團的戰士會被他追殺,根本上,再多的人對上他都是死路一條。
劍出,很熟悉,連環六劍,韓鐵方就感覺到自己似是被關在籠子裡一般,這六劍,很熟悉,非常的熟悉,自己是在那裡見過呢?第七劍,一劍橫拍,韓鐵方就被拍飛掉,飛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在眾人眼裡,韓鐵方就是瞬間消失於空間之內,不知去向。
師清雅雙眼發直,狂叫:“夫君。”可惜,韓鐵方已經聽不到了。屈紹遠轉過頭來,平淡地說:“他已經被我的天棄所敗,現在,輪到你們了。”眾人只感覺到心裡一陣冰涼,屈紹遠這個強到怪物級的,連韓鐵方都在他的手裡走不過五招。他們還有活路嗎?
韓鐵方終於想起來了。是的。他是見過這連環六劍,當日,他跟賀鴻傑一戰,賀鴻傑的第四招斷水抽刀刀法就是如此使用的,一開始就是連環的六刀,這六刀的作用就是將他自身所在的空間跟主空間割裂開來,形成獨立空間。現在,只怕他就已經是處在被屈紹遠所切割的獨立空間之中。
獨立空間是很奇特。卻也不難破。韓鐵方右手玄武玄冰槍刺出,集中全力的一槍,應該可以破得開這個獨立空間的。可是,韓鐵方錯了,他的槍刺出,在面前虛空卻生出一股劍氣跟他的槍相抗衡,讓他的槍無法攻擊到獨立空間。簡單地說,如果他無法消滅這道劍氣,他根本就破不開這個獨立空間。
要破劍氣,唯有用最強的力量。力克萬物,這已經成為定律。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什麼都能夠破得開,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關停了玄武不滅盾,用關停這個詞有點怪怪的,但的確是關停,因為,只有停下玄武不滅盾,收起玄武不滅盾,才能夠集中全部的冰種的力量,用來提升神力訣,將神力訣提升到最強,這才能夠使用最強大的力量,這是韓鐵方的思路。
剛才只是試探性的一槍,但韓鐵方知道,屈紹遠的劍氣遠不是他現在的力量能夠破解得掉的,唯有以力破力才能夠破得開,如果不能在一次集中全力去打跨劍氣,那麼,他就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卻也是一名戰士在經歷無數生死之後所擁有的直覺。
力量在提升,八倍,九倍,十倍,不夠,只是增長十倍還不夠,韓鐵方是如此感覺,再繼續提升。可是,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了,他的全身所有的毛細血管都已經達到極限了。但這又如何,如果不能破開的話,他就會死在這裡。雖然不知道這個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