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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個圈圈後,才大舒一口氣。

董福祥搞不懂的‘補刀’兩字,很快就給他帶了提示。

就見兩個騎兵大隊驅趕著湟水河北岸右邊的那個俘虜營裡的俘虜,趕著他們全部出了營寨,直往河邊來。

俘虜群的騷動越來越大,距離湟水河還有百米遠的時候,喧譁董福祥都能聽到了。但那又如何?有兩個騎兵大隊押著他們,外圍還有三千多秦軍步騎虎視眈眈,槍上膛,刀出鞘,暴軍俘虜們就是意識到不妙,暴軍俘虜們就是個個都是能打三鬥五的好漢,也是如來佛手心裡的孫猴子,翻不了身。

越靠近湟水河,俘虜群的騷動越大。最後五十米的時候,上千戰俘是說什麼也不願再往前走了。

危險的訊號來的如此強烈,這些暴軍骨幹,不少人都是歷經過三年前的那一幕的。看到今日的架勢,如何還想不出征伐軍要幹什麼。

看到俘虜不再向前,兩個氣勢洶洶的騎兵大隊立刻就要提馬揚刀,魏明攔住了他們。

隨後這群俘虜們就像被遺忘了一樣,只被兩大隊騎兵牢牢監視。征伐軍的注意力轉移到戰俘左營去了。裡頭的一千多人也跟先前的戰俘一樣被從營地裡趕出來,只是監視他們的是步兵,且只有一個大隊。

等到戰俘左營的千多俘虜磨磨蹭蹭,怯怯懦懦的來到湟水河附近,時間已經過了酉時正點,也是晚六點。

盛夏的時候,六點鐘天還明亮著呢。

劉暹始終站在湟水河南岸,他不動,身邊的幾十名蒙古王公貴族竟然也沒一個敢離開的,甚至一切人都不敢動,努力再努力的保持姿勢,身子都麻了。

“人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短短九個字,帶來的就是千條性命的完結。

“你們說,這十幾丈寬的湟水河,會不會屍堵河道,為之不流?”

劉暹聲音突然起了幾絲輕笑。中國古書上老用這‘x水為之不流’來形容大屠、殺,不知道百年後會不會也把這個詞跟自己聯絡在一起?

沒人回答劉暹這個問題。多爾濟沙木這些個蒙古貴人,神態剛剛恢復正常不久,因為這個問話再度人人色變。

劉暹乍然的幾絲輕笑,聽在他們耳朵裡簡直是驚慄之極。沒人聽得出劉暹那話音中帶的苦澀。

“唰唰……”一根紅旗被劉暹親兵策馬揮舞。旗幟作響。

“殺——”

始終注視著河對岸舉動的魏明,厲鬼一樣笑起,左手短槍抬起‘砰’一聲就撂倒了一個戰俘,揚聲高喝,兩眼透著嗜血的殺機。

“殺啊……”

噼裡啪啦的槍聲中,滾滾馬蹄聲壓倒了一切。戰馬在短短几十米距離裡把速度提到了極致,雪浪一樣明亮的刀光應花了對岸人的眼睛。

戰俘最外面的一層俘虜,滿身槍眼,篩子一樣倒下。

面對驟然的殺戮,面對如狼似虎一樣撲到的秦軍鐵騎,無數戰俘哀嚎著,驚懼著,猛向湟水河跑去。

好歹也有幾十米空間的,人的求生意識,人的躲避意識,指使著他們這樣去做……無用功。

但是人的腿怎能跟馬的腿比快慢呢。雪光變成了血光,鋒銳的馬刀沾染著濃郁的血氣,無數戰俘被戰馬撞到地上,或戰俘之間的驚慌擁擠跌倒了下去,然後他們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清脆的骨骼破裂聲,淒厲的慘叫聲,痛苦的哀嚎聲,崩潰的求饒聲……

一具具屍體如榨汁機裡的番茄,在戰馬的反覆踐踏下,擠出了最後一滴鮮血。然後就成了爛肉,就成了一灘汙濁的肉泥。

“殺——,殺——”

魏明再一次領人從戰俘群右翼割下了一塊‘肉’,那幾十名被衝擊的騎兵從群體中分割開來的戰俘,就像狂風中的一根蠟燭,被呼嘯而到的大風徹底湮滅。

軍刀不需要揚起來狠狠劈殺,戰馬衝鋒的時候,只需要將之橫在馬鞍上,馬匹踏過,就能帶下一溜兒的腦袋和殘肢斷臂。

被逼急了的戰俘倒是有反抗的。但他們只會死的更早,手無寸鐵的他們若是還能講劉暹的騎兵大隊咬下一塊肉來,那他們也不會在三天前丟下兵器當俘虜了。

大夏天裡,劉暹能清晰地聽到身邊的蒙古人,那牙齒打顫的聲音。

第一百五十二章輝煌逝去,當著眼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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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暴兵從湟水河中僥倖逃生了呢?

畢竟湟水河有十幾丈寬,那麼多暴兵俘虜被嚇得跳進了河中,就是兩邊都彈如雨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