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沙的王文韶、武昌的翁同爵等輩,不做豬隊友就算曾國荃他大哥給他積福了。
不過這些還需要時間的發酵。坐鎮衡陽的是湖南提督馬如龍,以及曾國荃的表弟,當年就挑釁過劉暹的彭毓橘。
自從被捻軍打了伏擊險些戰死以後,彭毓橘在家休養了一年多才算好。可惜,等他身體康復,打算重新出山謀一任布政使、巡撫做做的時候,曾家的蒼天大樹,曾國藩倒下了。
彭毓橘就跟曾國荃一樣,罷了再度出仕為官的念頭,待在湘陰老家。就連曾國荃出山任了山西巡撫,彭毓橘也沒再出頭的跡象。直到曾國荃返回湖南,重新豎起曾家大旗,彭毓橘自然當仁不讓的為曾國荃搖旗吶喊了。
“雲峰,何須擔憂?秦軍槍炮再是厲害,我只躲在高牆之後,深壕之內。但敵近至,再群湧而殺出,白刃肉搏。雖然不見得一定能勝,但秦逆要拿下衡陽,我也要磕掉劉暹一雙門牙!讓天下人瞧瞧,湖湘健兒的血性!”
彭毓橘如此對馬如龍說。而馬如龍呢,品了品,彭毓橘說的倒也有點道理。可是這個‘血債’他真的承擔不起。
彭毓橘是曾家的人,他就是跟劉暹死磕了一陣,將來有局勢大變的時候,只要願意投降,秦軍肯定也會樂得接納。高官厚祿或許會很難,但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生絕對沒有問題。他馬如龍就坐蠟了。
作為建水【雲南】人,馬如龍的老家如今已經是新秦的地盤了,他又是個hh,更是h軍出身,雖然造反的時候從不濫殺,更打著‘只欲報仇,不敢為逆’的招牌,最終被滿清收編,但劉暹平新疆的途中,對造反的huihui是個什麼態度,可是天下皆知的。
馬如龍是世代官宦子弟,其叔馬濟美為江西九江鎮總兵。馬如龍青年時身體魁梧,好武藝,鄉試武癢第一,授予武生。他對滿清王朝也由衷的保持著一種敬畏,但這種敬畏絕不等同於他對滿清的死心塌地。那更是一種小民對朝廷的畏懼,小地主對中央集權的服從。北京城頭的八旗龍旗如果換成了赤血紅旗,馬如龍也是一樣的畏懼和服從。
一句話,他怕的是太和殿上的那張椅子,哪管椅子上坐的是什麼人!
同治十三年馬如龍到京陛見,奉旨調湖南提督,值慈禧太后壽辰,命赴慈寧宮聽戲三日,欽賜回教餚饌,並玉如意、衣料、香爐等物,前後召見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