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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馬車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將頭探出車窗,向一名離馬車最近的報童喊了一聲,報童分塊的向著火車站衝去,然後手裡拿著五份不同的報紙衝回來,從中年人手中興奮地接過一日元硬幣。

馬車上這個買報紙的中年男子不是尋常人物,這個人名叫秋山好古。是日本新生代的中堅人物。現年四十二歲,已經官拜少將。他的弟弟秋山真之,更是日本參謀部的明亮新星,曾經以私費身份留學美國,就讀於安納波利斯美國海軍軍官學校,導師是著名的海權論發明人阿爾弗雷德。賽耶。馬漢,明治32年1月前往英國視察,8月歸國。明治33年(1900年)入海軍省軍務局第1課,成為常備艦隊參謀。併兼任海軍大學校教官。

馬車裡除了秋山兄弟兩個外,還有他們的好友正岡子規。一個詩人、散文家。

馬車裡一遍寂靜。三個人都在細細看著手中的報紙,連車伕都不敢將馬車趕的太快。以免影響到車裡的三個人。

過了至少半個小時,秋山好古才抬起頭來。五份報紙他已經瀏覽過了一遍。報紙上的內容除了那些世運會比賽,和他根本不想去關心的經濟問題外,最大最重要的版面都刊登了關於伊藤博文與西鄉隆盛非正式接觸的評論。有好有壞。贊同或者反對,但前者已經遠超後者了!

馬車裡的三個人都一片唏噓。記得就在新年時候。東京朝堂上反對與南日本議和的還佔著過半,就是秋山兄弟自身也無法忍受兩個日本的概念。

他們也知道東京政府的難處。認同和平能夠給東京政府帶來許多好處,能讓底層的民眾喘上一口氣。但他們堅決不同意兩個日本,一南一北的概念!無論是東京政府還是西南政府,都是日本的一部分。這就像灣灣的‘一中一臺,臺du’一樣,是秋山兄弟絕對不能認同的。

此次秋山好古從前線返回東京,跟眼下的爭論有著很大的關係。秋山好古可是兵權在握的實職少將,所帶領的騎兵部隊是日本陸軍僅有的一支成建制騎兵,地位完全高出別的少將。在東京政府眼中也是值得關注的物件。所以提議讓他返回東京,聆聽他的意見。

秋山真之也與朋友正岡子規前來迎接秋山好古。他對自己的大哥是萬分尊敬的。秋山一家因為是足輕家庭出身,家庭貧困,因此大學預科的時候秋山真之一直接受哥哥好古的接濟。他哥哥秋山好古打小時就幫人家澡堂子燒開水,一天掙一個銅板來補貼家用,避免了秋山真之因為養不活而被迫出家的命運。秋山真之現在也算出頭了,但在這樣一位哥哥面前,還是規矩的很。只要秋山好古不發話他都不敢坐下。

“哥哥,報紙上的評論不能完全相信。權利還是掌握在元老和天皇手中的。”秋山真之擔心自己大哥受到打擊,他明天就要進宮面見天皇的。

“那麼,天皇和元老都什麼態度呢?真之,你一直在東京,有這方面的訊息嗎?”

秋山好古不是看高自己兄弟的。秋山真之的軍銜只是少佐,雖然他在參謀部聲名很響亮,被譽為‘天才參謀’,但地位遠不上自己。若單從這一點出發,秋山好古適才詢問天皇與元老的態度的話真是瘋了。秋山真之真正的資本是他在海軍裡結識的諸多朋友,比如大山高,陣亡的大山岩閣下的長子,比如現任海軍部次長的山本權兵衛少將。身份不高的秋山真之能夠接觸到很多秋山好古都接觸不到的訊息和情報。

“贊同派以伊藤閣下和西園寺閣下為首。反對派是桂太郎閣下和黑田清隆閣下為首。天皇陛下暫時還沒有表露傾向。但西園寺閣下對於天皇陛下的影響力。絕對超過海陸軍的。”

桂太郎是陸軍的第一代表,黑田清隆代表著海軍的力量。在大久保利通不說話的時候,他們就代表著東京日本的海陸軍。只是現在東京日本的海軍實力太弱。根本不能與陸軍並列,在政壇形成單一的力量。當年那場改變日本命運的戰爭之後,政治上海軍就完全成為了陸軍的輔助力量。新加坡事件的發生更徹底毀滅了海軍二度崛起的希望。

現在的情況就是,軍方不贊同議和,而政治力量中的皿煮一系贊同議和,不惜代價的議和。其餘勢力暫時處於中立。

“民間(特指東京地區)已經有高罵伊藤閣下與西園寺閣下國賊的聲音了。陸海軍中,當年戰爭陣亡將士的遺屬後人,很有一部分人在秘密運動著。”秋山真之的聲音突然放小了。秋山好古理解的點點頭,弟弟跟大山高關係密切。知道這一點並不意外。

“哥哥……”

“不要為我擔心。我的意志從來沒有改變!”秋山好古堅決的不認同一南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