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披風,儘管自己身上也有一件披風,但在寒冷的夜裡,再多都不算多了。
一件紫色的披風,披在宮孜惟身上,小不了多少。頓時,他感覺溫暖了許多,心裡直高興,“嘴上說人家的不是,其實心裡還是關心本太子的,嗯,這樣才配做本宮的太子妃嘛。”
“喂,你在哪兒嘀咕什麼?什麼太子……妃?”林曼芝似乎聽到一點聲音,詫異地盯著宮孜惟看,宮孜惟只是低頭系披風的帶子,掩飾得特別好,“沒……沒呀,我什麼也沒說呀,在繫帶子吶,你幻聽了吧。”
“哦,或許吧!”林曼芝轉過頭來,卻莫名地有些失望。
破廟外,雪花飄灑,暴風狂起。
墨淵判斷得一點不錯,果然暴風雪來臨了。
那堆火只剩星星點點依稀可見的火星了,早就感覺不到它的溫度了,連一身毛髮的小白都不住地往白翩翩懷了拱了有拱。
白翩翩也開始搓起手來,墨淵見了,暖心的問,“冷嗎?”
“嗯!”白翩翩低柔地回應了,抬眸看墨淵的雙眼不知何時蒙上一層剔透晶瑩。
看得墨淵心裡一陣一陣的心疼,趕忙將白翩翩的一雙蔥蔥玉手我在自己手心,不斷為她呵氣。
宮孜惟見了,跟著學樣,一把拉過林曼芝的手,毫不客氣,“你應該也冷了吧,我給你暖暖。”
殊不知宮孜惟才是最冷的,拉過林曼芝的手,也是為了給自己暖和。
“起開,你的手比本小姐的還冷,暖……暖個屁呀。”林曼芝也毫不留情面地一把粗魯地甩開了宮孜惟的手,“還想佔姐的便宜,想得美。”
此刻,都成雙成對,唯獨墨冉靜落單了,她不僅身上發冷,心裡更是涼得徹底,她不知道白錦軒這樣還會有多久,她也多麼希望白錦軒能像自己的哥哥和宮孜惟一樣,溫暖的握住自己的手,彼此給予溫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吶喊著白錦軒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心聲能夠感應了白錦軒的昏迷。
墨淵似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見她一臉的愁容,自己心裡也跟著傷心過意不去,又不好直接勸慰,因為此刻再多的勸慰都是多餘的,一切都得等到白錦軒醒來再說。
於是墨淵看了看剛才白翩翩鋪得厚厚的草墊,提議道,“乾脆我們都到草墊上去,那樣人多彼此給予溫暖,就不會感覺那麼冷了。”
暴風雪“嗚嗚”地呼嘯,像極了鬼哭狼嚎,還好他們一行的人夠多,不然真心要嚇死膽小的。
“好,我覺著墨淵這個提議非常好,趕緊吧,我們去草墊上。”宮孜惟積極響應,他確實被凍得臉都開始發青了,儘管有了林曼芝讓出的一件披風,可是還是不能夠抵禦了這寒風暴雪的襲來。
其餘的人也深感體內靈力的損耗,估計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幾人窸窸窣窣地坐到一塊,看著廟宇的破洞,依然一片漆黑,無盡的黑夜帶給人的總是無盡的恐懼,白翩翩不禁將墨淵的手挽得緊了些。
墨淵便順勢伸過後背,將白翩翩摟入懷裡,更緊更緊,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墨冉靜一直搓著冰冷的雙手,為了減去內心的擔憂,可最終還是她打破了這黑夜的沉寂,“不知道軒他冷不冷,都坐了這半天了,應該更冷吧,要不我過去,給他點溫暖。”
說著,墨冉靜便起身要摸索著去了白錦軒身邊,可墨淵喝止住了,“冉靜,你不要過去,現在一切都還不明瞭,而且他的狀態很奇怪……”
剛說到這裡的時候,破廟裡卻亮起一點光明。
“光亮,哪裡來的?”白翩翩立馬坐正了身子,警惕性自熱而然地提高了。
墨冉靜正好半起著身子,恰巧被突然亮起的光點定格住了,她條件式地望向了席地而盤坐的白錦軒,“啊!?”
白翩翩跟著也喊出,神色中帶著驚恐,卻又壓抑不住內心的驚奇,“是二哥,從二哥那裡發出的光。”
墨淵、林曼芝跟宮孜惟都看向白錦軒,卻是見了他發出的光亮——就在額頭上。
倏地,幾人齊刷刷地湊到白錦軒身旁,那額頭髮出的光亮不停地更甚,幾乎照亮了整個破廟,頓時破廟如白晝般明亮起來。
“亮了亮了,感覺就是比黑夜好。”宮孜惟高興得像個小孩,原地又跳又拍手。
“二貨,閉嘴!”林曼芝一聲怒喝,終止了宮孜惟可笑的舉動,她是怕宮孜惟的吵鬧影響到了白錦軒,畢竟這會白錦軒發出的異樣光亮還是讓他沒有甦醒過來。
破廟被點亮,整個廟宇都陷入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