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樣的話,這比她直截了當的說,她不愛他,還要傷人。
他轉身向外走,眼簾微微垂下來,半遮了視線,語調卻
tang很快:“外面有點事,我出去一下,晚飯你自己吃。”
他走的很快,她只來得及叫了他一聲,可他步子沒有頓,直接穿過臥房離開了。
傅胭怔愣站在那裡,眼淚瞬間就充斥了眼眶。
她哪裡做錯了?她沒有直接說她喜歡他,所以他生氣了嗎?
可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呀,她把他們之間所有美好的過去都忘記了,她想不起來,她真的想不起來,這是她的錯嗎?
傅胭一個人在露臺上坐下來,她聽到他的汽車響,然後很快那響聲就消失了。
他從來不會這樣的,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傅胭心裡委屈的不行,有覺得丟臉,他這是第一次,這樣不給她臉面。
以後,她哪裡還有臉在香川山居里胡作非為?
傅胭不想哭,可不知道怎麼了,心裡酸酸的難受的不行。
寄荷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太太……”
傅胭轉身撲在了露臺上的軟榻上,一張口,說話聲音裡已然帶了鼻音:“你們都出去,別來吵我,我要睡覺。”
“太太,總要吃點飯……”
傅胭忽然抓起徐晉回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寄荷嚇了一跳,再不敢說什麼,悄然退了出去。
傅胭趴在榻上,哽咽了一聲,覺得掌心裡漸漸的有了一片濡溼。
徐晉回自那一天離開香川山居之後,足有整整十日,傅胭沒有見過他。
瀾滄豪富李家的女兒出嫁的時候,她自然是座上貴賓,傅胭原本不想去,可卻又不得不去,強打了精神收拾妥當出門去,到了宴會廳,無數道目光立時就望了過來。
不管見了多少次,瀾滄的人們看到傅胭,仍是這樣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
不是因為她多漂亮或者多出眾,而是因為,這是徐晉回捧在掌心裡的女人啊,多少女人盼的頭髮都白了,多少名媛苦苦暗戀了多年,卻沒想到最終卻是這樣一個人入了徐晉回的眼。
女人們最初的心思自然是嫉妒羨慕,甚至隱隱還報著看好戲的想法,可到後來,卻是連這羨慕嫉妒的心思都淡了。
徐晉回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她徐煙一個人,竟是再也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
傅胭只作沒有看到這些眼神,她知道今日她來,定然有人是要看好戲的。
可她並不把這些當回事兒,禮貌的祝福了新人,送上禮物之後,傅胭就坐下來喝茶。
寄荷站在她身後,清晰聽到了幾聲議論:
“聽說,是吵嘴了……徐先生好幾日沒回去呢……”
“再親密又怎樣?這世上的誘惑可多著呢,徐先生又不是聖人。”
“你們說,他們還會和好不?”
“那誰知道,指不定就……”
那人做了個一拍兩散的動作,幾個女人都低低的笑了起來。
寄荷心裡有氣,從前她們見了太太,恨不得跪舔,如今不過是先生幾日不回來,就敢這樣當面的冷嘲熱諷了。
寄荷忍不住就要衝過去,傅胭卻輕輕拉住了她:“又不少一塊肉,隨她們說去。”
她淡然自若的坐著,那一張心型小臉上透著天然的純真和驕矜,真是讓人看了恨的牙癢癢。
“哎呀,是徐先生來了呢……”
“徐先生來了?不會是為了徐太太吧……”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投向徐晉回,又唰地拉回來,落在傅胭的臉上。
傅胭仍是那樣安然的坐著,眉目微微低垂,只是看著衣裙上碧綠色的精緻繡花紋路,一動也不動。
徐晉回一眼就看到了她。
小沒良心的,他心裡恨恨,可那恨恨很快就被軟濡取代,目光,再沒能從她的身上挪開半分。
這樣的眼神,誰還不明白呢。
方才嚼舌根的那幾個女人不由得有些訕訕,傅胭卻仍是安靜坐著,任憑徐晉回的目光快要把她融化了,她都不肯回應一眼。
徐晉回
不由得苦笑,從前,如今,總歸來說,每一次低頭的人,都是他。
“煙煙。”
他應酬了幾個人,終是脫空向她走去,傅胭懶懶的‘嗯’了一聲,抬手,纖纖細指指著不遠處桌案上的香瓜:“我要吃香瓜。”
立時無數人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