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麼晚還來打擾。”
衛進到房裡,確定外面沒有其他人之後才關上門。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學校那邊還有事情未了。”
“啊?”
“能不能請您跟我一起去?因為我沒有鑰匙。”
“大場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衛低下了頭。
“請您務必幫幫我。”
千尋沒有說話。
“求求您!”
衛又拜託了一次。千尋只有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兩人在附近叫了計程車,朝修和學園急駛而去。衛帶著千尋前往攝影社。
千尋用鑰匙開啟了鎖,然後開了燈。衛擠開千尋,急忙跑了進去。
“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衛不理千尋的質問,胡亂翻著架子和櫃子。
“大場先生!”
衛仍然執意要尋找某樣東西。
“請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亂來!”
“我要找東西。”
衛走進了暗房。
“你究竟要找什麼東西。”
衛目不轉睛地搜尋著暗房地裡面。
“大場先生!”
衛好像是死心了,他終於停了下來。
“我要找底片……”他低聲說道。
“底片?”
“就是那些照片的底片。”
“什麼照片?”
衛不說話,從內口袋拿出信封。
千尋接過信封,戰戰兢兢地拿出裡面的東西。
“大場……”
信封裡放著大場誠從屋頂落下時的連續照片。千尋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在看到這些照片之前,我確實是想去自首。”
千尋沒有辦法不想到悅男。
“他以前也寄過兩次照片給我。宮崎體罰阿誠的照片也是這樣寄來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從另一個世界捎來的資訊,要我替他報仇。”
千尋微微地顫抖著。
“等我冷靜了之後,就認為一定是善意的第三者看不過去了,才以匿名的方式把照片寄給我,可是,這些照片絕對不是出於善意的。”
千尋再度看著照片。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冰凍了一般。
“夏美跟我說,如果有時間拍這些照片,那為什麼不去救人?寄這些照片給我的人絕對不是出於善意!”
千尋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他是在享受其中的樂趣。”
千尋沒有辦法睜開自己的眼睛。
“他是個惡魔。”
剎那間,千尋心想或許真的是悅男。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一定是學校裡的某個人所做的。”
千尋的身體彷彿有電波透過一般,她嚇了一跳。立刻有了反應。
“會不會是攝影社的學生?照片一定是在這裡沖洗的。有誰和阿誠同班,而且又同樣參加了攝影社?”
“啊……只有影山啊!”
千尋才說完,衛就怒吼起來。
“不是留加!”
千尋低頭不語了。
“老師。”
“嗯?”
“你是不是有底了?”
千尋搖搖頭。
衛突然壓住千尋的雙肩。
“請告訴我!我沒有時間了!”
千尋的肩膀被衛用力地搖晃著,她又閉上了眼睛。
“我隨時都可能被抓的!”
“我、我不知道!”
“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我隨時都可能被抓……老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衛慢慢鬆開了手。
衛從千尋手中拿回照片,握住了門把。
“如果……你知道是誰的話……”
衛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