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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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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塔察爾的三萬大軍在高麗國內開進比他們在遼東行軍的時候不知道要輕鬆了多少倍!

在道路左近一處緩坡之上,塔察爾大王正悠閒地坐在胡床上,一邊享用著高麗官員送來的美食美酒,一邊眺望著行進中的蒙古大軍,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如此雄兵,如此高麗,那陳德興哪裡有分毫勝算?

“大王,這高麗人也是分南北的,高麗北人早就讓俺們大蒙古殺怕了,打服了。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現在反抗俺們的就是南邊的高麗人。依俺看,這一次俺們不應該在高麗北面大開殺戒,而是該據住北面,和姓陳的戰於高麗。這樣,俺們就能驅高麗北人為前鋒,和陳德興慢慢磨,哪怕用十個高麗人換他一個,這仗也是俺們必勝!”

正在向塔察爾大王提建議的也是一位大王,遼西嗣國王頭輦哥。“嗣國王”的封號聽著有些古怪,卻是來源於太師國王木華黎的。這位頭輦哥是蒙古開國功臣木華黎的後裔,統管遼西,和遼東的塔察爾是鄰居。當然,他這個“嗣國王”是不能和塔察爾的正經蒙古宗王相比。雖有王號,但卻沒有多少部眾,是歸屬於蒙古中央兀魯斯的一個千戶,不過卻是站在忽必烈一方的——木華黎家族的霸突魯是忽必烈的大將兼連襟,因而家族中的大部分成員都親忽必烈。

而這位頭輦哥因為封底靠近高麗,因此被忽必烈派遣,負責高麗事務,眼下的高麗國王王倎就是他帶兵護送回國的。派駐高麗的72個達魯花赤也歸他管轄。對高麗北部的情況,他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陳德興若得了高麗國王呢?”塔察爾冷哼一聲,“王倎那嗣現在一心要抱陳德興的粗腿,這該如何是好?”

頭輦哥笑道:“高麗王氏三百多年的江山,子嗣繁衍重多,想要找個姓王的出來當國王還不容易?而且高麗國內素有西京一派和開京一派,兩邊相鬥了總有百年。若是我們以平壤為都,建立一個北高麗,也足以和開京方面對抗了。”

組建北高麗其實已經有些膽怯的嫌疑了,若不是擔心打不過陳德興還建什麼北高麗?直接拿下開京、漢陽不就得了?

塔察爾皺了皺眉頭:“就如此吧……傳令下去,讓勇士們再加把勁兒,無論如何都要搶在陳德興之前入開京,只要開京在手,我們就進退自如了。大不了讓洪福源督軍守城,我們蒙古的健兒在城外遊擊,我就不信,沒有騎兵的陳德興還真能在野戰中克了俺們大蒙古的鐵騎!”

塔察爾口中的洪福源本是唐人之後(就是唐朝移民到高麗的漢人之後),其父是高麗麟州都領。在高麗蒙古戰爭開始之初,洪福源在其父軍中擔任神騎都領。率軍和蒙古作戰,形勢不利後便率眾千餘投蒙古,並且給蒙古人充當嚮導,先後攻克高麗北部州郡城池四十餘座。替蒙古人擺平高麗立下了赫赫戰功,不過高麗人卻恨極了他,以至於他在高麗很難立足,只好裹挾了不少百姓“移民”去了瀋陽,歷史上還封了“瀋陽侯”,是類似於漢軍萬戶一樣的存在。這一次,他也帶了幾千騎兵,跟著蒙古人一塊兒南下,預備著再當一回帶路黨。

頭輦哥站起身,剛想去督促部下,忽然想起什麼,扭頭便問:“大王,若是高麗人和郭侃的水軍得手了當如何?這高麗國應該……”

塔察爾一笑,臉上卻是說不出的得意:“無論如何,這高麗已經是我們東道四王的產業了,這可是大汗分封的。”

……

這個時候,江華島上的混戰還在繼續!郭侃和阿里海牙他們已經殺得滿身是血。

陳德興親率的援兵一到,他們幾乎是立刻就投入到肉搏當中。十二艘阿拉伯大三角帆船上載的漢軍肉搏兵不過3000,而陳德興所部到來後,碼頭上的北伐軍官兵已經超過了5000人!

而且陳德興本人的到來,頓時就讓北伐軍官兵計程車氣高漲起來。相應的,郭侃手下計程車兵,都在海船上暈了好幾天,吃不好喝不好的,體力只有平日的不到三成!剛開始肉搏的時候,憑著多年征戰中練出來的格鬥技巧,還能把北伐軍壓著打。可是時間一久,體力就難免不支了。

將近8000人,就圍繞著8艘大木船展開了生死搏殺,那麼多人當然不可能都擠上船去,相當一部分人只能在碼頭上用弩機拋射羽箭,覆蓋李家槳帆船旁的阿拉伯三角帆船,壓制上面的色目水手。

陳德興卻沒有如郭侃和阿里海牙一樣帶隊衝鋒,而是命人將碼頭上部署的發石機和三弓床弩集中起來,床弩佈置在戰線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