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的革命組織,用來將自家的這點力量擰成一股繩。同時,也要透過這個組織,將力量滲透到別人的地盤和軍隊裡面去。
想到這裡,陳德興突然站立了起來,揹著手在屋子裡面走了幾步,突然一回頭對李翠仙道:“仙兒,讓人去傳和尚、道士、高大、陸虎和張世傑到我的書房裡來!”
……
將劉和尚、任道士、高大、陸虎、張世傑等人引進書房之後,李翠仙很識趣的就要離開——自打被陳德興強上了之後,她現在乖巧的可很。不過陳德興卻道:“翠仙,你也進來一起吧!”
李翠仙應了一聲,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陳德興身邊兒。幾個被她連夜喚來的男人,除了早知道底細的劉和尚之外,都是一臉的詫異。
陳德興一指李翠仙:“她是益都行省相公李璮三女,現在是我的妻子,可以參與機謀。”說著話,他又目光炯炯地掃視了幾人一圈,沉聲道,“她的身份不能公開,你們心中有數就行了。”
“慶之,你這是……”張世傑是幾個人當中反應最大的,一臉莫名驚詫的表情。
“益都相公是吾的盟友!”陳德興沒有解釋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是籠統地說,“他有志驅除胡虜,恢復北地,與我等的想法一樣!”
屋子裡面一片安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德興身上,似乎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劉和尚、任道士、高大、陸虎、張世傑這五個人,還有留在揚州的黃智深、劉陽和郭芙兒,都是和陳德興一體的人物。哪怕是才加入不久的張世傑,既然入了這個團體,將來的富貴前途就和陳德興捆在了一起。
若是陳德興真的能在北地據土為王,他們又怎會不跟隨呢?一個是開國功臣,一個是被文官士大夫死死壓住的中級武官,兩者實在是天差地別!
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後,陳德興微微一笑:“吾的志向,當然不是在臨安做個富家翁!北地自有大好江山,豈容胡虜竊居。吾早晚提兵掃北,自開一番基業。諸君可與我同心?”
“如何不願!”陸虎第一個應道,“哥哥但有吩咐,刀山火海,俺惡虎在所不辭!”
“俺高大也跟定哥哥了!”
“和尚也誓死追隨!”
這三人都是瓊花樓兄弟,從草根上來的,除了陳德興,真是別無依靠。自然巴不得陳德興高升,要是當了皇帝,他們可就個個公侯世代了。
“道士也跟定慶之大哥了!”任宜江這個時候也不含糊,他這點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在大宋這邊一輩子就個道士官了。可跟著陳德興,只要成事兒就是出將入相!哪怕不成功,大不了退隱江湖繼續當神棍!
現在就剩下張世傑還沒有表態了,屋子裡面一片安靜,只聽見張世傑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茶几的聲音。
“起家的地盤呢?慶之,你該不會打兩淮的主意吧?”
“我不要兩淮,我去渡海去高麗,兩萬精兵,還有益都相公為後援,還怕拿不下高麗?”
“餉呢?高麗的地盤能養活多少兵馬?慶之你想來不甘一輩子窩在高麗吧?起碼也得取遼地為家,這樣就要和蒙古東道諸王打,沒有十萬精兵怕是不行的。這十萬精兵的糧草可以取之高麗,但是軍餉不能夠刮高麗的地皮吧?”
張世傑緩緩地說出他的擔心,只是看著陳德興。他現在和陳德興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的一千多兵馬已經打散併入霹靂水軍,差不多已經被洗腦洗成大漢族主義戰士了,就算他賣了陳德興,也收不回這一千多人了。一個沒有軍隊的小軍頭,在南宋算個屁啊。
陳德興冷冷一笑,從牙縫中擠出的話,似乎就帶著鋼鐵碰撞的聲音:“餉不夠就去搶!俺們霹靂水軍將來會變成海軍,東南沿海任我來去,黃智深已經在打造可以航海和海戰的三層槳帆船了。大食人的三角帆船可跑不過三層槳帆船,我一年搶上十幾艘二十艘的,還怕沒有個幾百萬貫?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有沒有跟著我破釜沉舟的決心?”
張世傑雖然不懂海戰,但是也算見識過陳德興在水上的本領。打劫大食海商籌餉的法子,在他想來還是靠譜的。
地盤可以去高麗,糧草也吃高麗人的,軍餉靠打劫籌集,至於軍隊的戰鬥力……張世傑更不懷疑。
他現在只覺得渾身發熱。
有了地盤、糧食、軍餉和一支真正能打的精兵,如何建不得帝王之業!
這個時候,張世傑只有起身一禮:“屬下願為拱衛效死!”
陳德興冷冷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