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楚昊宇拎起筷子夾了塊魚肉細細咀嚼著,而後問道:“五哥,小七這也算是階下囚了,想問你最後一件事,郭穎究竟怎麼一回事?”
楚昊宇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而望著楚昊宇的臉龐,楚昊淵沉默片刻發出一聲幽幽嘆息,沒有一絲隱瞞的說道:“當年一共兩名刺客潛入王府,一名前往大堂刺殺小七,另外一人去了聽雨軒,當五哥率兵包圍聽雨軒,刺客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當時五哥便意識到了不妙,走進小榭看郭穎衣衫襤褸的躺在地上,五哥真以為……”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嘆息,楚昊淵接著說道:“為了小七你和郭穎的聲譽,也為了我皇室的名聲,五哥點了郭穎的死穴,對外則稱郭穎死在刺客手中。小七,事實便是如此,雖說五哥中了天刺逆賊的詭計,郭穎終究是死在五哥手中。”
楚昊宇早就知道此事,神色頗為平靜,再次問道:“五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中了天刺逆賊的詭計呢?”
楚昊淵張口答道:“事發沒多久,也是在這飄渺閣,五哥收到一封信,信中寫明瞭事情原委。五哥原本不信,特意入宮找永公公對質,看到永公公神情的一瞬,五哥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些年不願見你,固然是煩你,也因為五哥覺得愧對你。或許,在大哥和影子的佈局裡,五哥就是小七你的墊腳石。”
看五哥楚昊淵如此直言不諱說了出來,楚昊宇沉默片刻並沒有藉口,拎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而望著楚昊宇的樣子,楚昊淵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577逼宮
皇宮,養心殿,聖上楚昊然雙目緊閉,不住顫抖的眉頭明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突然,小永子輕步走了進來,儘可能小心的喚道:“聖上?”
楚昊然沒有睜眼,甚至懶的回答,有氣無力的嗯了聲。小永子伺候楚昊然多年自然明白聖上的意思,緩聲說道:“啟稟聖上,英王爺動了。”
楚昊然頓睜開了眼睛,且爆射出明亮的光芒,只是瞬間便消失不見,甚至再次閉上眼睛。沉默片刻,楚昊然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忍了這麼多年,老五終也忍不住了,小七怎麼樣了?”
小永子立即答道:“英王爺只是禁錮了七王爺的武功,監禁起來。”
楚昊然雖被莫忘生的真氣纏得痛苦異常,思緒卻是極其清晰,一聲冷哼後張口說道:“老五還是這個性子,優柔寡斷,他要是真能對小七下手,朕傳位給他也不無可能。”說到這裡稍頓,楚昊然轉口問道:“陳柏寒、侯知白,沈澶,他們三人有何異動?”
楚昊然與影子博弈多年,能夠清楚察覺到影子就在朝廷上甚至是楚昊然身側親近大臣。這十年來,聖上楚昊然一直在暗中排查,一遍又一遍,排除到最後只剩陳柏寒、侯知白、沈澶三人,而這三人又分別執掌著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是真正的朝廷重臣。
小永子自然明白聖上的意思,恭聲答道:“回稟聖上,三位大人都沒有動靜。”
楚昊然睜開眼睛望了小永子一眼,隨即便又閉上,看的小永子臉色微寒,立即跪了下去,恭聲拜道:“奴才無能,請聖上責罰。”
輕揮了揮手,楚昊然張口說道:“朕能得到訊息,想來影子也要知道此事,一定會有所動作,嚴密監視三人,看誰先露出馬腳。”說到這裡稍頓,楚昊然臉上露出痛苦神色,接著又道:“朕時日無多,要是不能見到影子,朕死不瞑目。”
聽聖上楚昊然如此說來,小永子趕忙跪拜道:“聖上怎麼說這些喪氣話?奴才相信聖上……”話不曾說完便被楚昊然揮手打斷,冷聲說道:“好了,莫說那些好聽的,朕早就聽出了繭子,查到影子何人,朕才能安心。”
“奴才得令!”再次一拜,小永子起身離去,留下楚昊然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政事堂,中書令陳柏寒正在整理奏摺。這些天聖上臥病在榻需安心靜養,只有遇到特別重大的事情才會交由聖上定奪,大多數奏摺大都交由太子批閱,至於一些無關輕重的,陳柏寒身為中書令便有權處置。
隨意翻看了一本奏出,陳柏寒眼中露出一絲不喜放在一側,要是這種雞毛蒜皮事都送到聖上案頭,他直接回家養老算了。突然,看忠僕海老走了進來,陳柏寒眉頭輕皺,張口問道:“怎麼了?”
躬身行了一禮,海老張口說道:“啟稟老爺,府裡剛傳訊過來,老夫人剛暈倒過去,頗為嚴重,請你回府。”
陳柏寒的髮妻年歲已然不小,最近幾年身體是每況日下,聽得陳柏寒臉色微變,然思索片刻張口說道:“朝廷事物繁忙,老夫走不得,傳鴻駿、鴻凱兄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