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紫袍老者的背影恭恭敬敬彎腰站著。
“恭送姜長老……”孫總管的聲音極其響亮,嚇了在場的孩童們一大跳。
“剩下的,就不要去總壇現眼了!這城外不是有處斷骨崖嗎?讓他們去斷骨崖參加測試,能爬上來的,隨我去總壇就是……”那紫袍老者頭也不回地說道。
孫總管聞言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住地躬身點頭稱是。
這時,那名白袍青年走上幾步,冷冷地看了牛春旺一眼,也沒有說話,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夾在了腋下。
牛春旺想要反抗,但發覺渾身動彈不得,心中不由害怕起來,求救的目光轉向了好朋友,只不過此時葉逢春已是自身難保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中暗自嘆著氣,一臉同情的看著好朋友,任由他被人夾起。
牛春旺掙扎不動,最後也只能認命了,那白袍青年腳步飛快,只幾步就跟上了前面的紫袍老者,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堂。
直到再也看不見紫袍老者的身影了,孫總管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對著在場剩餘的孩童朗聲說道:“剩下的孩童,將繼續參加第二輪測試,跟我到城外的斷骨崖,凡是能從崖底爬到崖頂的,就算透過了第二輪測試,將成為天王幫內堂弟子……”
孫總管簡單交代了幾句斷骨崖測試的規則之後,就帶著眾孩童出了天王幫古縣分壇的大宅,招呼他們上了停在門口的幾輛大馬車內,然後在當先一輛大馬車的車轅上坐下,命令車伕啟程。
透過掀起的布簾,葉逢春注意到,一行數輛馬車沿著縣城寬敞的大街一路出了西門,沿著寬闊的沙土路,一直緩慢前行,駛出半個時辰之後,這才到了一處山腳下。
下了馬車,一路向山上走去,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向左側轉向,繼續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懸崖邊早就站了一排十名黑衣青年,個個面無表情,如山松般屹立在崖邊,任山風吹拂著刀削般的臉龐,渾身卻是一動不動,雙眼更是一眨不眨。
“下面總壇黑衣衛的幾位大人會把你們一一放到斷骨崖下,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只要能爬得上崖頂,就能成為天王幫內堂弟子,待遇將會十分優厚,若是爬不上來,那就只能餓死或摔死在崖底了!”孫總管的聲音開始嚴厲起來,說完對著那群黑衣青年領頭的一個拱了拱手,說道:“大太保,有勞了!”
“我等也是奉姜長老之命行事,沒什麼有勞不有勞的……”那黑衣青年點了點頭,不客氣地說道,接著對其餘黑衣青年擺了擺手,十人同時行動,一人夾起一個孩童,縱身躍下了斷骨崖。
“啊!”崖下傳來了孩童們淒厲的慘叫聲,崖頂眾孩童聞聲頓時大驚失色,捂著雙眼不敢看下面發生的事情,不過不用看就知道,從崖頂跳下,不死也得斷手斷腳的。
過了一小會,那群黑衣青年從崖底爬了上來,卻是毫髮無損的樣子,不過依然面無表情,接著又一人夾起一名孩童,縱身跳下了懸崖,這次葉逢春十分不幸,被那名領頭的黑衣青年大太保選中了。
耳畔傳來呼嘯的風聲,不一會,就落到了平地,葉逢春這才睜開緊閉的雙眼,打量四周,卻是已經到了崖底的平地,旁邊除了十名黑衣青年,就是第一批、第二批二十名被送下斷骨崖的孩童。
“嗯!不錯,臨危不懼,小小年紀,倒是有些氣魄!待會別搶先向上爬,等攢夠了力氣再說!不一定非要爬上崖頂,只要堅持到天黑即可!”帶葉逢春下來的領頭黑衣青年,忽然低聲在他耳畔說道。
葉逢春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方才對方帶他跳下斷骨崖的時候,他還真沒有怎麼害怕,因為想到孫總管說的話,再說也不是第一輪被帶下懸崖的,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因此而得到這名領頭大太保的讚賞,卻是他始料未及之事,初來乍到,就有好心人提點,這份恩情,他卻是早已深深記在心中了。
不久之後眾孩童都到了崖底,吵嚷聲、哭鬧聲頓時不絕於耳,葉逢春沒有被感染情緒,而是靜下心來,打量這處斷骨崖。
只見斷骨崖四周都是崖壁,崖底距離崖頂至少有百丈距離,崖壁光滑如鏡,根本沒有任何凸出的石塊,也就是說,根本無法直接用手攀登上去。
而光滑的巖壁上,從崖頂垂落下十條手指粗細的鐵鏈,彼此相隔有丈餘距離,看來要想從崖底爬上崖頂,只能憑藉這十條鐵鏈了。
“記著,你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就是死在這裡,也沒人敢說什麼!從今以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