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之後，他已經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了。牛頭身上帶有的威壓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憑他一個孤魂野鬼，真的有點兒承受不了。

中介所中陷入了一陣死寂，小馬哥和呂布的眼睛在李克用和牛頭的身上流連，不知道誰會做最後的讓步。很顯然，鬼魅在釋出任務之前，都要在地府中經過一輪篩選，肯定是在合理範圍內的任務才能夠被允許到中介所來發布。這和人類社會沒多大區別，如果任何言論都能夠公之於眾，社會早就亂套了。

“我勒個去，這貨的任務該不會是讓我把閻王爺幹掉，然後他取而代之吧，嘎嘎，要是這樣，李克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小馬哥的心中帶著無限的yy，本來中介所的事情，現在他這個負責人竟然變成了旁觀者，看著牛頭和李克用鬥法。反正無論誰獲得最後的勝利，逼迫對方讓步，和自己都沒有任何關係。

中介所裡無論是人還是鬼魅，好像都已經忘記了李存勖的存在，這讓憐花非常的不滿。跪倒在地上的他還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看看李存勖。當他發覺李存勖因為剛剛吐過血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了。強忍著頭頂的威嚴，低聲哀求著說道：

“能不能先找人探視一下萬歲的龍體啊！”

在這個伶人的心中，李存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聲音很小，但是足以打破中介所的死寂了。牛頭回頭看了一眼李存勖，鼻子裡哼了一聲：

“沒事兒，暫時死不了！”

“嗯，牛哥說死不了，那就是死不了！”

小馬哥也非常沒心沒肺的應和著。李克用更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牛頭之後，根本沒有繼續李存勖的話題，而是輕聲說道：

“勾魂使者，難道我的任務有錯麼，這樣的人不應該死麼？”

“應該，但是畢竟已經成為了歷史史實了，任何人都不容更改，如果你要求在他即將喪命的時候讓小馬哥幫助你去幹掉他，不管是我，還是地府，都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不會改變歷史程序，但是，如果你堅持要在他還沒有興風作浪的時候就將之置於死地，地府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馬野總算知道雙方爭論在什麼地方了，和自己猜的偏差不大，李克用真的是來發布個幹掉別人的任務的，只是對於李克用想要幹掉誰，是小馬哥現在最關係的問題。

（馬野想到的是幹掉閻王爺，可是李克用想要幹掉的另有其人，這差別還不大，小馬哥智商堪憂！）

“禍國殃民之人，就不應該留在世間讓他害人！”

“害人也要在他害過人之後才行，難道你打算讓地府也來個莫須有麼？”

“他已經害人了，罪不容恕！”

“可是你要幹掉他的時候，他還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對於你來說，他還是個大功臣！”

“……”

“……”

牛頭李克用兩個鬼魂陷入到非常激烈的爭論中，只是小馬哥的腦袋隨著兩個人說話轉來轉去，到最後也沒弄明白他們說的是誰，只是隱約能夠聽出來，從主觀上來看，這兩個傢伙都是同意將這個人幹掉的。分歧只是在時間上的問題。

一個是想要在那個傢伙沒害人的時候就動手，將禍患扼殺在萌芽中，很有道理！

另一個認為沒有害人就將之剷除，是不對的。就像警察辦案一樣，人家沒殺人，你把人當成殺人犯來處置，這明顯有失公允嘛！可是，殺人犯如果在他殺了人之後在處罰他，好像也來不及了。被害者已經死了，就是給殺人犯判處死刑，人也活不過來了嘛！

小馬哥也開始有些糾結了，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應該先弄明白引起兩個鬼魅爭論的主角到底是誰。

“等等，二位，給我個時段行不？”

任憑這二位爭論下去，沒準到明天早上都弄不出個結果，小馬哥還是果斷張口調停。看熱鬧也要看明白不是，誰受得了一直被這麼雲山霧繞的啊。

“你們爭論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那貨該死，可是，能先告訴我，那個傢伙是誰不？”

“石敬瑭！”

“艹，該殺，釋出任務，丫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奶奶的，在你們家家廟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貨了，要不是當時李嗣源一直維護著他，我寧可改變歷史程序，也把那廝給幹掉了！”

聽這個名字就有氣，小馬哥之前還抱著冷眼旁觀看熱鬧的態度，但是得知了導致兩個鬼魅爭論的人是石敬瑭之後，立刻加入到戰團中。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