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腦袋,一點兒擦傷而已,就是紗布上都看不到一點兒血跡,更不要說臉上了。
“剛才咋回事兒?”
週期的話是問老王的,剛才兩個人可是親眼看到老張是滿臉血汙。難道他們同時眼花了?老中醫因為被幾個屁事沒有的人打擾了睡覺,心裡正火著呢,大吼了一聲:
“我看你們都是腦子有病,還有事兒沒有,沒事兒馬上離開。我這兒又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診所,關門了!”
好歹也是調查組的組長啊,半夜三更愣是讓老中醫把他們趕了出來,站在冷風中,三個人都無話可說。
一路上倒是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路也沒走,出了診所,週期就喊停了一輛計程車。這一次就算老張再次睡著了,他都不會帶著重新返回到醫院去。再一再二可沒有再三再四的。
老王不停的和老張說話,其實這二位心裡也都明白著呢,至於他們說的是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
還不錯,到了賓館,老張依舊是生龍活虎的。不但沒有昏昏欲睡,反而更加的精神了,兩個眼睛中爍爍放光,簡直就是一個稱職的不能再稱職的保鏢。
本來在賓館中他們開的是一個套間,週期睡在裡間屋裡,而老張和老王睡在外間。但是在前臺,週期毫不猶豫的將套間換成了一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今天晚上看老張明顯不對勁兒,這二位都是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老張也無話可說,低垂著腦袋。他心裡也大喊著冤枉呢。前兩次稀裡糊塗的睡著了,確實是自己的不對,可是後來眼花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好不好。他已經一再強調自己沒事兒了,那二位還要死氣巴列的非把他塞到診所裡面。
鬱悶也只能在心裡憋著,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享受單間待遇更好,丫的,晚上睡覺也省的有人打擾了!”
氣呼呼的將衣服脫下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澡也不洗了,氣呼呼的躺在床上。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感覺著詭異。在中介所附近摔倒,被老王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他還特意向自己摔倒的地方看了一眼,平平整整的,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地方也能摔跟斗?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
摸摸額頭上的傷,已經不疼了,看來真的沒什麼大事兒。摔了個跟斗的事兒,週期好像也有點兒太小題大做了吧?
越想著越覺得彆扭,總之從這次調查開始,就沒有順心的時候。就連住的這個賓館都不滿意。好歹也是上了星的酒店啊,這供暖怎麼這麼差勁兒呢?
這樣想著,老張扯過了床上的被子。反正這次調查領頭的是週期,他已經決定不操心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被子蓋到了身上之後,老張忽然瞪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門口。
朦朧的燈光下,一個粗豪的漢子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透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瞬間老張的臉色變得慘白,躲在被子裡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這模樣一看就不能是人的樣子。
“你說我是怎麼進來的,這智商,小馬哥那個笨蛋都能甩出你幾條街去!”
“你,你也知道小馬哥……”
牛皋鄙視了看了看哆嗦成一團的老張:
“他是我老大,你說我認識不?呵呵,不瞞你說啊,這天底下所有的鬼,看了我們老大,都要恭恭敬敬的,就你們幾個小嘍囉還敢和我們老大耀武揚威的,大家早就看著你們幾個不爽了。這次幸虧是我老牛出面,如果換了其他人,你們三個現在早就成我們中間的一員了。調查組?狗屁,哼!”
老牛說完,身體慢慢的變得朦朧,很快就在房間中消失了。這樣的小卒子,還真的沒有辦法引起他的興致。
“鬼啊!”
影子都消失幾分鐘了,老張終於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連鞋都沒有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門。腳下一個沒留神,噗通一下就摔倒在走廊裡。一個清潔工正好經過這裡,看到老張慌慌張張的模樣,連忙跑了過來:
“先生你怎麼了?”
“有鬼,有鬼,你們賓館有鬼!”
聽到了喊聲,清潔工翻了個白眼。對面的房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了,週期氣呼呼的從裡面走出來,頭髮上還有沒洗乾淨的沫子,身上裹著浴巾。看來這貨正在洗澡呢,就被老張給嚇得跑了出來。聽清楚了老張的話之後,週期的眼珠子都紅了:
“尼瑪,還嫌不夠丟人麼,趕緊給我滾回房間去睡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