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拉斯維加斯遠沒有以後那般的繁華。它現在只是一個三十多萬人口的賭城,被人稱為“罪惡之城”。
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距離不遠,只有443公里,飛機平穩飛行半個小時就開始降落。其實從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坐飛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飛行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從機場到市區的距離不近。就拿安然的行程來說,全程共花了2個多小時才抵達預定的酒店。
拉斯維加斯一共有250家賭場,這裡的賭場大部分都設在酒店的下面,慕名而來的人們只要一放下行李,就可以及時投入到緊張刺激的戰鬥中。在一九九零年代前的五十年間,拉斯維加斯一直被世人認定是成人的奇幻世界。這個地方存在的目地就是為了賭,除了賭之外還是賭,當時控制這個“罪惡之城”一切的是黑道勢力,因為你在哪裡幾乎看不到警察。
澳門賭王何鴻燊對亞洲人和華人有一句話的評價:亞洲人特別是華人,賭性都非常的重。這句話是一代賭王的人生總結,雖然不太好聽,但卻是真真切切的事實。安然是亞洲人,也是華人,血管中尋找刺激的血液一到酒店就澎湃起來。當然他並不是想在拉斯維加斯賭得多轟轟烈烈,年齡才十四歲就尋找不到人生目標的男孩只是想到賭場裡去感受一下氣氛,順便隨便玩玩找點另類的生活。
不到賭場走上一趟,算是來過拉斯維加斯嗎?
周慧敏對賭博沒有什麼興趣,單純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類似毒品的精神遊戲。不過雖然她對這個不感冒,但也不願意掃男孩的興致。兩人放下行李略微收拾一下,便輕鬆的拉開了房門。
很意外,拉斯維加斯最大的酒店豪華套房外站著的並不是酒店服務生,而是兩個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
“安然先生?”
深棕色頭髮三十多歲的男人詢問道,這張臉本來應該用英挺帥氣來形容,卻被一道從眉梢滑到嘴角的疤痕把美破壞得一乾二淨。
周慧敏退後一步,緊張的抓著安然的胳膊,這兩位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在異國他鄉的罪惡之都,忽然面對兩位臉上寫著黑社會三個字的人,心裡是什麼感覺?
安然也緊張起來,他忽然響起去機場之前裡奇律師的建設,心裡大感後悔,為什麼不僱傭幾個保鏢來這個地方。罪惡之都的治安惡劣是相當有名的,每年在這裡失蹤的人口不下百人。
“你們是什麼人 ?。”安然硬著頭皮問道,
那人好奇的打量他一下,忽然咧開嘴一笑,臉上的疤痕蜈蚣般蠕動著:“安然先生不必擔心,拉斯維加斯是不會傷害你這樣的億萬富豪的。現在我們老闆想邀請你去他家做客,請兩位跟我來。”
安然有心拒絕,可是他能拒絕嗎?他既不是蘭博也不是里奧,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馬上就讀高中的學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男孩勉強點點頭,示意這兩個陌生人在前面帶路。
下樓,上車,短短的幾分鐘,安然能感覺到背心沁出的冰冷汗水,拉斯維加斯七月室外40度的高溫都無法給他帶來一絲熱意。直到他坐上了那輛長長的迎賓轎車,空白的思維才逐漸恢復,對方是誰,想做什麼?
一路無話,兩個黑衣人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安然幾次想詢問一下對方的來歷,都被那張兇狠的面孔擋了回來。周MM蒼白著臉孔緊緊抓著男孩的手,也許這輛車駛向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人生終點。
她害怕、不甘、還有一點欣慰。就算真是她猜想的最壞的狀況,但是能和身邊的人一起走完最後一程,也是自己的夢想之一,不是嗎?
車子並沒有駛出市區,在繁華的街道上穿行轉過幾個路口,開進了一個寬大的莊園,緩緩在一棟哥特風格的建築外停了下來。莫大的莊園很空曠,基本看不到樹木只有一片綠色的草坪。
一個壯漢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男孩看了看四處不斷巡視的人,收起了胡思亂想安靜的下車。“哈哈,安然先生?”
一聲長長的笑聲中,一個頭發花白六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身材很高,足足比安然高出半個頭去。帶著那種虛偽到極點的笑容,老男人伸出了肥厚的手掌:“看見你我很高興,朋友。”
“您是?”安然實在沒有心情和這個氣勢不凡的陌生人虛偽套話,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一念為生一念為死。男孩不是傻瓜,別人能夠準確的找到自己的行蹤,一到酒店就把自己抓了過來,要說只是請自己這個孩子來家中做客,純屬天大的笑話。
“呵呵,兩位請到裡面坐,外面的溫度太高了,老柯克可受不了拉斯維加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