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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吳冀南好笑的答道:“看來你的法律知識真的不過關,別忘了憲法第十三條是這樣的:公民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國家依照法律規定保護公民的私有財產權和繼承權,國家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規定對公民的私有財產實行徵收或者徵用並給予補償。這裡可沒有你所說的神聖二字,你應該把第十二條和十三條看混了,十二條才是: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國家保護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用任何手段侵佔或者破壞國家的和集體的財產。”

安然真的記錯了嗎?當然沒有,來之前特意研究了幾個小時憲法的他,怎麼會犯這樣弱智的錯誤,他不過是故意帶出這個話題罷了。談判這種東西,必須要掌握主動權,否則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什麼好事。

“按照憲法,軍情處是可以在對國家有利的情況下,採取必要的措施徵收徵用公民私人財產,而你的拒絕才是違法的。”吳冀南笑得極為歡暢,他本沒有想到此處,法律這種東西中國官員向來是不值一曬的,誰會沒事搬出一本法律去說事?只不過中國第一秘是法律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憲法早就背的滾瓜爛熟,沒想到這時候能派上用場。

不料安然也笑了,男孩百無聊賴的說道:“也許是我記錯了吧,可是他們逼著我拿別人的財產去滿足他們的需求,我當然要拒絕。AMA是安卉姐的私人財產,這可得參照美國憲法才對。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必須先尊重對方。”

吳冀南一時語塞,誰都知道AMA是安然的財產,可它的所有人在法律上的確是林安卉,安然反口不認誰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不對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男孩剛才扯出憲法的用意,是婉轉的點出一個事實,他有足夠的理由拒絕軍情處的要求,就算這邊使用暴力壓迫也無濟於事。

311 行路難(2)

原本輕鬆的環境,隨著安然的話再次變得僵硬起來,並不是安然不想和這位北京來的實權人物搞好關係,實則是沒有辦法。凡事先小人後君子,做不出讓步的醜話先擺到檯面。

安然的態度吳冀南看在眼裡,心中微微有些不悅,但以他的城府自然不會表露半分:“這件事情你們雙方自己協調就好了,首長只是讓我來看看你。對了,為什麼想到移民,是對國家有什麼看法嗎?”

安然對北京來人早有準備,所有可能會提及的問題的答案隨口便能說出:“這些日子對礦山很感興趣,我和香港的許鎮濤先生合資在菲律賓棉蘭老島上開發了一個銅礦,正好聽說一海之隔的印尼加里曼丹島也在對外招商。加里曼丹島上礦產資源豐富,我已經取得印尼政府的同意,擁有該島上的探礦採礦權,目前我的勘探隊已經進駐,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所以我想把事業的重心轉移到那邊去,礦產資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愁銷路的產品。移民是沒辦法的事情,養家餬口生存之道而已。”

“養家餬口……”吳冀南默唸幾遍,看著安然說道:“我今年四十五歲,還是第一次聽一個億萬富翁說自己僅僅只能養家餬口,安然,我們不需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這種話對著媒體說說也就行了,既然都明白實情,何不開誠佈公的交流?”

安然沉默著不吭聲,他何曾不想開誠佈公的交談,但是真正的原因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來,難道他要告訴對方,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重生回來的人 ?。移民的原因是因為想到98年的某件血腥慘案,所以想盡自己的努力去改變歷史?

這是不可能對人說的秘密,一個只能埋藏在心底帶進墳墓的秘密。

“安然,你是不是對咱們的國家有看法,所以才會生出離開的念頭?”吳冀南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你曾經寫過一本貨幣戰爭,裡面的內容很精彩,很有學習意義,但是某些言論很是偏激,可首長還是原本一字不改的讓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分發給全國各級官員學習,這件事情你應該是記得的吧。”

“我不是說你移民是什麼罪過,只是你還在讀書的年紀,為什麼會忽然生出出國的念頭?這幾年你一直在國內,事業不也順利的很,能不能說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首長很關心你。”吳冀南看著男孩慢慢說道,安然所說是為了事業的說法誰都知道只是一種託詞,不光那位首長想要知道男孩準備出國的緣由,吳冀南自己也很好奇這件事情。

如果安然準備移民遷往的國家是美國或者歐洲這種發達國家,他倒不會像現在這樣奇怪,偏偏是移民去印度尼西亞那種東南亞三流國家,這不得不叫人感到懷疑,安然是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苦衷,或者難道是受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