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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的種種給人最直接的觀感是風趣逗樂,之後悲涼的心境才油然而生。聯絡到故事發生的背景,影片的名字本身就大出觀眾意料,也頗耐人尋味。“美麗人生”?這與戰爭似乎是一對天然的悖論。但你決不能因此就草率地將它理解成一種反諷。就算這樣的成分,也是極少的。在我看,這個片名起得十足真誠。”

洛杉磯時報著名影評人華生?斯密斯在1992年11月7日的特刊中如是說。

美麗人生的上映再次掀起了一種新的思潮,人們開始反思自己對生活的態度,整天疲於奔命的工作,物質條件越來越好的同時,伴生的卻是逐漸失去的幸福感。

英國每日電訊報大聲的疾呼:“我們是怎麼了?我們整日抱怨生活是為了什麼,我們該如何重新審視自己。去看看美麗人生吧,也許它能夠給你一個啟示。”

好萊塢的電影人們對美麗人生這部電影是一邊倒的讚譽之聲,這是相當難得的事情,要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導演、影評人和電影工作人齊聲讚美,難度不亞於人類飛上月球。

“影片從頭到尾畫面明麗流暢,決不在色彩上給觀眾製造沉悶壓抑之感。在前半部,亦即在主人公們被關押進集中營之前,若不留心每一個細節,你甚至會忽略戰爭這一大環境,只當它是一部愛情喜劇。”

人文工作者們說道:“李多的難友們非但沒有揭破他對兒子的謊言,而且還儘量配合他。試想,在生命危在旦夕的境況之下,一般來說,人的情緒應該惡劣到極點,能做到這一點,尤為難得。我們在反思戰爭的同時,更應該注意到戰爭中那些可貴的人性,感謝ANRAN先生的這部電影……”

那位終於肯袒露出自己真名實姓的安然先生,關於他的電影才華的爭論瞬間變得毫無價值。這不需要再討論了,那蜂擁而至湧進電影院的觀眾們能說明一切。1992年對於電影事業來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年頭,從年初到年尾,三部完全不同的電影刺激著人們的神經。一部科幻大片,一部猶太人受難史和記錄人性最光輝一面的史詩巨片,還有這部站在小人物的角度去刻畫人類寶貴情感的電影,這些都將是人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痕跡。

甚至有人評論說,他在辛德勒名單和美麗人生兩部背景相似的電影中,發現了東方人和西方人對人生挫折的迥然不同。這當然是片面之言,沒有哪一個體能夠代表族群,無論那個群體的人類都有善良和邪惡的一面,樂觀和悲觀總是同時存在的。

對外國電影最苛刻的法國人,在美麗人生上映之後也轉換了自己的態度,對於這部來自東方的小成本電影,法國的各大媒體表示出極為難得的一面,法國第四公共頻道主持人在電視節目中說道:“這又是一部足以擊碎我心靈的電影,李多用遊戲的快樂態度度過了他的一生。以遊戲的姿態追到了他的公主,以遊戲的姿態伴隨他的小舒亞成長,以遊戲的姿態幫助自己的兒子度過了他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戰爭,更加以一種遊戲式的姿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李多,一個生性帶著陽光笑容的人,一個生來就享受著自己美麗生活的人,一個生來就可以將快樂帶給他人的人,以屬於自己的方式譜寫著人生的美麗……”

在一個廣泛對華人不算友好的世界中,一部代表著華人思想的電影能夠獲得這種普遍的認可和追捧,是非常罕見的事情。西方國家向來對黃色人種都抱有歧視的態度,其中最為甚者便是華人,這裡面或許有歷史文化的原因,也有種族觀念,但是更多的是意識形態上的差別。一部東方人演繹的影片,能在意識形態上取得各種膚色人種的認同,這是因為人性的最深處歸根結底還是相同的,那就是人們生活的基礎是愛。沒有愛,生活將變得毫無意義。

西方世界的反響聲勢浩大,東方世界那便更不用提。無論是香港臺灣還是中國內地,包括東南亞各國和印度,絕大多數都是對美麗人生的正面評價。人們追捧著迷戀著讚揚著,香港電影新的春天似乎來到了。

故事的另一個主角日本人的反應很是奇怪,幾種看法並存,對這部電影的爭議極大。有人批評導演安然是刻意醜化日本人的形象,編造出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詆譭二戰時紀律嚴明的日本皇軍。日本右翼最激進的組織甚至宣稱,要求那位不敢見人的導演安然公開向日本人民道歉,否則他們一定會發起報復。

對於這種威脅,安然導演透過鳳凰傳媒集團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自己的聲音:我的下一部電影還是描寫二戰的戰爭片,作為傷害了無數嚮往和平的人們,罪惡深重的侵略者,日本的軍國主義分子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懺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