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凌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在她接受的教育中,只要敵人對自己造成威脅,就絕對不能留下一點隱患。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那五個人一個也活不了,起碼她還沒有上前一個人補上一腳。
只是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所裡的人,安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他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保自己嗎?樂凌心中沒有底氣,雖說她已經把自己最後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安然,但是她還是擔心男孩會把自己交出去,她是真的怕了。
就在晚上吃飯的時候,馮鐵峰給安然打了一個電話,在瞭解情況之後江南市政法書記也很是頭疼,不得不打電話告訴安然最新的狀況,這件事情似乎不是很好壓。五個人,一個死亡一個還在危險期,一個殘疾兩個重傷,這是一個相當重大的案件,已經牽涉到人命的官司,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樂凌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聽見的對話,雖然安然有心的避開了她走到外面去接,可憑她的能力,自然能夠在不被男孩察覺的情況下,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什麼呀!”安然故作毫不在意的答道:“這事情根本就不用擔心,已經擺平了。”
“給你打電話的是江南的政法委書記馮鐵峰吧,你在轉角那接電話,我就在這邊聽著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監視你,只是電話裡最初的聲音我聽出來了……”樂凌解釋著,生怕安然誤會自己的用意。
“要不,我自己去公安局投案吧……”樂凌仔細的看著男人的臉色,小聲的說道。她太在意安然即將說出的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真的希望寧可坐幾年牢,也不希望最後的心靈寄託消失不見。
“胡說什麼!”安然有些怒了,“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要多想,我肯定能搞定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去受苦。”安然決然的說道:“對於那些人渣來說,我不認為你真的做錯了。就算你有一點防衛過當,那也是他們逼的,他們手上都有兇器,不下重手萬一你受傷怎麼辦。記住,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他們先犯罪在前,然後又持兇器準備行兇,你只是正當防衛,是合法的。”
安然的眼神很兇,表情很嚴肅,樂凌卻絲毫沒有生氣,只是傻傻的看著他,手臂緊緊的摟住不讓他起身。
“別離開,我會害怕。”
安然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忽然覺得樂凌就像一個涉世未深十五六歲的孩子那般單純:“你不用怕,我說過不會拋棄你的,這次本就不是你的錯,即便是你真的有錯,我也一樣會保護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依靠,作為依靠是有責任的。”
“嗯,我記住了。”樂凌的眼神閃爍著,亮晶晶很是誘人,這才慢慢鬆了手。
“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安然爬起身玩笑道。
“嗯。”樂凌輕輕應著,也坐了起來。安然詫異的回頭,記得剛回房間的時候,自己想拉她一起去鴛鴦浴,女孩死活都是不肯的。
“我去幫你搓背。”樂凌柔柔的笑,微微側過滿是紅暈的臉龐。
“真是妖媚惑人啊……”男孩心裡輕輕的嘆著。
幾分春光從浴室的落地玻璃中隱約透出,嘩嘩的流水聲不絕於耳。好久,房間裡才再次安靜下來,兩人頭髮俱是溼漉漉的靠在一起,身上蓋著薄被,安靜的傾聽彼此的呼吸。
樂凌忽然說道:“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不會再給你惹麻煩……”
安然鬱悶的轉頭白了她一眼,伸手拿起電話,他已經想到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了。
“丁凡,是我。”
丁凡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醒,看來也還沒有入睡:“安然,我正要給你打電話,那件事似乎不太好辦,聽說有一個已經掛了。刑警大隊的人在酒店裡做完筆錄剛走,他們也沒辦法,不來一趟做個樣子不行。還好你們換了房間,不然真撞上了就不收拾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要不讓樂凌先躲躲吧?”
安然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知道了,你現在幫我找些人,去那個死者家一趟,問問他們什麼條件可以了結這事。不管花多少錢,只要他們肯不再追究,我都可以答應。那幾個受傷的也一樣辦,提什麼條件都沒問題。”
“這樣啊,”丁凡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麼上門估計條件不會低,要不我找人先去嚇嚇他們?”
“不用,多花點錢沒有關係。他們也都是苦主,再威脅人家我心裡過不去。”安然連忙阻止,錢對他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本身做這種事情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要是還上門威嚇這種事他真的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