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他,但那份香火情還是在的。
“鄒伯伯,我找他有點重要的事情。”董舒天盯著安然,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先過來坐,這位是邵先生,有名的愛國商人,和董老也曾經見過面的。”鄒難又一次充當了介紹人的職務。
邵義夫笑吟吟的站起來:“這是董老的孫子?鄒社長你可是不對,怎麼到現在才介紹?”
“你好,邵先生。”董舒天心裡老大的不情願,也只能是走過來坐在一旁生悶氣。
“第一次見面,也沒帶什麼禮物,”邵義夫想了想摘下手錶遞了過去:“這個就做見面禮吧。”
董舒天連忙推拒:“不行不行,我怎麼能拿您的東西?”
鄒難也勸道:“邵先生,舒天不方便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您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邵義夫大是不悅:“這塊手錶談不上什麼貴重,是我老頭子看見晚輩的一點心意罷了,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正說著,他一眼瞄到安然的手腕,更是有了理由:“真要說貴重,安然先生的那塊表才能算,我這塊連他的錶帶都買不到,還有什麼不能收的?”
安然無語的直翻白眼,你想和董家拉拉關係就說自己好了,幹嘛要把我扯進來?這塊百達翡麗的限量表他本不想帶著來香港的,上次那件事真弄得他鬱悶無比,可這塊表和周MM天天戴在手上那塊正是一對情侶表,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他還是戴來了,沒想到現在被邵義夫拿出來說事,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果然,一提到那塊手錶董舒天一聲冷哼:“我和他可不能比,過個海關都能偷稅,也不嫌丟人。”
這人就是這樣,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什麼事都是錯。
安然自嘲的笑笑,也懶得辯解什麼,鄒難和邵義夫也看出了這兩位似乎有什麼不對,彼此落個眼色哈哈打了幾句岔把這個話題再次轉開。
安然再也憋不住了,這個氛圍說不出的難受,還是先把這兩位打發走才是。
“邵先生,我就直說了。”
“嗯,請說。”
“昨天晚上我測算過,要是現在忽然停止收購計劃的話,我的虧損大概在兩億港元左右,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對你我都不會有壞處。”
虧損兩億港幣?董舒天大吃一驚,這小子現在玩得這麼大了?他有些不信,可看鄒難和邵義夫的認真態度,又好像是真有這麼回事。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我讓QFIT基金正式釋出對TVB的強行收購,然後我們兩家聯手把股價拉起來,之後再維持在某一個高度慢慢出貨,這樣的話我們雙方都不會有損失,您看這樣怎麼樣?”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未來的國內股市莊家們最常用來割中小股民血肉的辦法,也是最簡單最實用的辦法。
邵義夫有點猶豫,對於這種做法他是同意的,這樣做不光他不會虧錢反而還能有不少收益,只是香港的股市並不比國內那麼漏洞百出,要是被聯交所察覺了他們的這種行為,很有可能導致TVB被停牌的下場,這不能不讓他感到為難。
“安然,你又何必難為邵先生?”鄒難知道邵義夫的為難,他在香港呆了好幾年,對這些東西大略都有些瞭解,自然知道邵義夫的擔心。
“我不覺得自己的建議算是為難別人,如果你認為這就是為難的話,那請問我怎麼做就是不為難?”安然覺得有點搞笑,這也算為難?
“這個……”鄒難真說不出口,按照他的想法,安然直接把股票賣了就是,何必要搞這麼多名堂出來,又不是一個差錢的主,他已經聽說安然前幾天的操作在期貨市場狂卷四十億的大手筆。
“香港馬上就要回歸,香港市民都是同胞,何必要讓普通股民來承擔你的損失?”鄒難終於找到了一個大義凜然的理由。
可惜的是安然對他的這種正義完全不感冒,香港股民是人,那國內的股民就不是人 ?。將來中國股市什麼鳥玩意都能上市圈錢,那些垃圾到極點的國企都能包裝上市,一家只有四個職員年銷售額十幾萬的公司都能融資好幾個億堅挺幾年不退市的地方,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大道理來壓我?
安然冷冷看了那位站著說話不腰疼,別人的錢是草紙的鄒社長一眼接著說道:“那麼我說另一個意見,邵先生用原價收購我手中的股票也行,總值12億港幣。”
想了想,他也不再去看對方的臉色:“不過還請早一些做決定,因為如果您決定的越晚,我手中的股票會